“为了表示公平，也为了防止有人说我偏心放水，今天参与评测的不只有领导高层，还有普通员工。”
“这些人都是临时通知，不可能被提前买通，绝对公平公正。”
裴谦脸上沉静冷肃，穿着笔挺西装静坐在台下，嗓音淡凉，净白的指节随意交错。
老板办事一向快狠准，没人诟病，大家点头纷纷落座。
许溪却脸色煞变，眼神飘忽。
“好，人都齐了。”
裴谦扫了眼许溪，示意她可以回去台上了。
“我......”
许溪走上台，自信的气势全无，她的眼神下意识划向台下。
那几个领导把眼光移开，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意思？
许溪咬住嘴唇，心里隐隐发慌。
她以为参与评测的，就只是几个M国分部的公司领导，结果不仅有高层，还有项目组的中层，甚至还有些是她秘书室的同事！
许溪在此之前，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她费尽心思买通的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说服’，现在许溪也不确定了。
原本必赢的棋局，突然被打乱重来，许溪一时之间，手心额角冒出冷汗。
她太自信了，方案都没仔细看完，现在加上紧张，念起来磕磕绊绊的。
裴谦愈听愈觉得可笑，钢笔重重在桌上敲了下，“这就是你准备方案？”
老板凶起来，气压低的恐怖，一时间没人敢出声。
“就算你是个秘书，不会写企划书，可以。前面烂的就不说了，预算三百万？”
裴谦哼笑了一声，“你们处理过预算三百万的项目吗？”
许溪脸色霎时就变白了。
一来她太自信，没认真检查这份企划书，结果计划全乱。二来她太紧张，念的时候完全没发现这里的怪处。
到了他们这岗，直接在集团总部上班的秘书，经过手的项目几乎都是千万级别的。
更何况这次的合作，是重要到让老板都亲自出差的项目，恐怕是涉及新技术的一台机器，就要花去三百万。
许溪拟的这份企划，可以说是太可笑了。
裴谦摆手，冷酷地直接叫停：“不用讲了，下一个。”
许溪一个踉跄，紧咬下齿，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她怨毒的眼光投向我，充满不甘。
我没理，拿着文件走上去。
之前我也写过几个方案，看得时候被老板顺手指点改掉了，一些我以前觉得难解的地方，到了老板那里好像就变得浅显易懂了许多。
后面越写，被指出的问题就越少，起码我感觉，这次正式准备的方案，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走上台，我看见老板冰如寒霜的脸，忽然两眼一弯，消融了。
我本来有点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有惊无险进行了报告，一直到报告结束，老板都平眉听着，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这让我的心又提起来，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啊？
其实胜负早已在许溪被叫下台的时候定下，现在谁输谁赢立见。
但说真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跟许溪比，无论赢了她或是输了，我都也不是不能接受。
比较让我在乎的是老板怎么看。
毕竟他可是说了，期待我今天的表现，我也算受他真传一段时间，今天就是检验我师承如何成果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