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我眯着眼睛,盯着窗外明媚刺眼的阳光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神。
——等一下!
我全身僵硬,缓缓扭过脑袋,又迅速移开目光。
不确定,再看一眼。
老板躺在我身后,入目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此时双眼紧闭,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
他的一只手被我枕着,我甚至能看见他小臂皮肤之下带着力量感的青筋。
我微微支起身子,不敢躺了,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会跟老板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老板颜值高身材好气质佳,但是......
他是我老板啊?
我再饿也不能扑倒衣食父母啊!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是昨晚参加酒局时候的裙子。
还好。
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格外心虚地想着,昨晚我应该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应该没骂老板吧,总不能还调戏他了吧?
不然我死定了......
我没怎么喝过酒,所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两杯就倒了。
仅存的记忆里,就只有蒋歌给我倒的酒,味道特别的香甜......
然后我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我朝床边挪了挪,想悄悄溜回房间,装作无事发生。
结果刚动了一下,身后睡梦中的裴谦眉心蹙了蹙,原本挺直的手臂突然弯曲,竟将我向后揽了去,牢牢按在怀中。
背后紧贴着的胸膛传来属于人.体的温热,我甚至能听见他平和稳健的心跳声,而我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
裴谦将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像抱玩偶熊一样抱着我。
这下子我想跑也跑不了了,我呆呆地望向天花板,大脑空白。
等老板醒来,就会是我的死期。
不知过了多久,裴谦有了苏醒的迹象。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身后的男人醒后浑身僵硬,环着我的手懵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他起身后从卧室离开,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可以说是飞快。
过了一会儿,我悄眯眯掀开一条眼缝,确认裴谦出去了,才敢睁开眼睛观察四周。
这是我的房间。
我腾地坐起来,脑袋埋在枕头底下,疯狂地捶枕头。
完蛋了,这下真要被炒鱿鱼了!
“苏轻轻,过来吃早......”
门被推开,裴谦站在门边目瞪口呆看着我,我猛得直起身,与老板四目相对。
大早上的,尸体硬硬的。
我洗漱好了出去,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舒胃的清粥。
粥熬得很软烂,汤色鲜亮黏稠,散发着热腾腾的白气,一下把我因为宿醉难受的胃给勾了起来。
但裴谦在对面坐着,脸色阴沉沉的很不好。
我鼓足勇气挪过去,干笑地扯了声招呼,老板没理。
心一沉,完了!
我欲哭无泪地捧着眼前的粥水,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送命粥。
见我磨磨蹭蹭的,裴谦不耐烦开口道:“再不喝粥凉了。”
这是不打算找我追究吗?
“是的老板!”
我鹌鹑似的连连点头,抱着碗猛猛吃。
裴谦扶额,语气无奈:“倒也不必吃得这么急。”
我听这语气,似乎的确没有追责的意思。
心一松,或许我昨天什么也没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