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谢春晓不知道卫青寒心里那点小九九,要不然的话可能会从现在开始暴饮暴食,然后让卫青寒把三百斤的她给抱去京城。
谢春晓正忙着用小棍子,又画了好几个脚印。脚印有些地方是混乱的交叠的,不好画。有些地方很清晰,是单独的。
一通忙活之后,谢春晓说:“这屋子里能看清楚的脚印,只有一个人的,这脚印很小,但是根据深浅来看,不是个孩子。”
在姜音华刚出事的那一两个月里,肯定有很多人,调查的,安慰的,看热闹的,在这个房间里进进出出。那时候地面虽然会有很多脚印,可是不会有那么多灰尘。
这些灰尘是在一切调查结束,芮昊苍离开了家,关上了门,再也没有回来过之后,慢慢的出现的。
要不然,怎么叫尘埃落定呢。
这个搬走家具的人,是再这之后才进来的。
村民一听,立刻面色古怪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隔壁的焦婆子吧......”
卫青寒立刻道:“是什么人?”
“一个孤老婆子。”村民伸手一指:“就住在那边不远。丈夫死的早,只有一个儿子,二十来岁跟人出去做生意,在也没有回来过,听说遇到了山匪,尸骨无存。焦婆子如今也有六十多了,身体虽然硬朗,但是性格孤僻。”
村民有点唠叨,说了一堆。
廖安不得不打断。
“你怎么知道这脚印是她?”
“咱们村里就她缠了脚。”村民理所应当:“能把这么多东西都抗走的,总不能是个小孩子吧。”
竟然说的非常有道理。
大齐国民风开朗,没有让女子缠脚的风俗,无论山里还是京城,女孩子都能上蹿下跳,比如谢春晓。
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也有一些爹娘因为自己各种各样的思想让女儿缠足,焦婆子就是这样一个可怜人。
不过在并非全民风尚的地方,缠足也不是那么绝对,虽然她的脚比一般人要小许多,但还能走。不是真正的三寸金莲。
很快,谢春晓一行就到了焦婆子家中。
焦婆子的院子和芮昊苍的院子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人间烟火气。这格局谢春晓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她去过很多这样的院子,有一次为了找一个证物,跑了整整半个市的废品回收点,差一点把自己给跑废了。
废品回收点都是这个样子,各种东西,有用的没用的,从大门口就开始堆,一直堆到里面。
大门两边都是各种物品,只留下窄窄的一条勉强可以走一个人的通道。
可那是留着卖钱的,谢春晓可以理解。
这呢,这年代也有做废品回收的吗?收来卖给谁啊?
村民放开声音喊:“焦大娘,焦大娘,你在家吗?”
谢春晓挡开头顶上的一块不知道什么板子,跟在廖安后面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应着:“谁啊?”
房门开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婆婆,慢慢的走了出来。
果然,她的脚比正常人的脚要小许多,若非疾病,一般便是用非正常手段造成的。
谢春晓的视线扫过焦婆院子里堆放的各种东西,然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