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护她
宁如自然也听出了宁弈话中的威胁。
宴席上所有人都在场，除了沈玄鹤和东平郡主，宁弈口中的那人必定是他们其中之一。
可她还想着以后能与沈玄鹤有个好结果，不希望他的名声因为沈鹿宁这个狐媚子而败坏。
“阿兄，虽说东平郡主与小姑母关系不错，但以郡主的性子，多半是对乐舞没什么兴趣，就算郡主还未归席，对小姑母献舞的影响都不大呢。”
“是啊，那小姑母的意思是？”
沈鹿宁又远远望了一眼殷氏。
只见殷氏与几位贵妇人在屏风后有说有笑，丝毫不关心晚辈的席位上发生的事。
不想让事情继续发酵下去，她只好改口：“今日诸位是为庆祝表少爷中举而来，状元郎出在侯府，实在是件可喜可贺之事，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既然诸位不嫌弃我的舞姿，那我便献丑了。”
她起身走向舞姬池中。
这次不像萧王府那回，萧王对她是早有准备，逼着她穿上舞姬的衣裳献舞。
宁弈和宁如只是心血来潮，想看她狼狈出丑，至少不用当众穿上舞姬的衣裳，再让众人凝视她的身子。
等她站稳，乐师拨弄琴弦，旋律轻轻起。
她身上的伤还未恢复，踮起脚尖时，脚腕僵直得生疼，却不得不随着乐声起舞。
因为脚上还有伤，脚腕又僵硬，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优美、不流畅。
舞姬们在背后耻笑她，说没有那实力，就别丢人现眼。
还有更多难听的话，好在乐师弹奏的声音渐大，她只听得到琴声，再听不见那些尖酸刻薄的声音。
许是动作太过用力，牵扯到脚上刚结痂的伤口，殷红的血沾上裙摆，注意到这一点的人都面面相觑，沉默下来。
这时，沈玄鹤气势汹汹突然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来。
“谁让你在这里献舞的？！”
吼声里有质问、指斥、责备，独独没有维护。
沈鹿宁双脚本就痛，被他这么一发火，鼻尖更酸涩得不行：“一舞未毕，请三少爷松手。”
沈玄鹤凶戾地瞪着她：“不要命了，舞什么舞？跟我走！”
他的力气极大，她脚疼站不稳，险些就摔在地上，好在李丛霁上前扶住她。
“玄鹤哥哥，你带她走不合适，我来。”李丛霁小声道。
话音刚落，宁如快步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挽住沈玄鹤的手：“鹤哥哥，还是让郡主把小姑母送回房吧，男女授受不亲，这儿还有这么多宾客呢，鹤哥哥的名声要紧。”
谁知沈玄鹤怒意更甚，一双鹰目冷肃逼人：“滚开！”
由小到大，他对宁如都像是亲妹妹一样，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吼了。
今日他不仅恶声恶气地吼她，还叫她滚......
宁如满眼盛着委屈，仍是没有松开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鹤哥哥，如儿做错了什么，鹤哥哥要这样对我？”
换作平日，沈玄鹤还会有几分耐心安慰宁如，可眼下她的哭声，只让他觉得烦躁！
“我再说一遍，滚开！”
“怎么，你还想对如儿动手不成？！”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欺负，宁弈忙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