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护短
“我说完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宁如神情得意，特别是看着沈鹿宁一脸病态，虚弱不堪的样子，她就更不把她当回事。
沈鹿宁不明所以地朝她笑了笑，从美人榻上起身，一步步走近宁如。
宁如唇角轻扬，眼底满是轻蔑：“怎么，想打我呀？你尽管来啊，若是我这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我都会找姨母主持公道！”
她满不在乎地耸肩，全然不知沈鹿宁衣袖底下藏着什么。
直到沈鹿宁忽的抬起手，袖口伸出一小截泛着寒光的刀尖，晃瞎了宁如的双眼，她才尖叫着连连后退。
“沈鹿宁，你、你别过来！小青，救我救我，这个疯女人要杀人了！！”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保护我啊，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小青是宁如的新丫鬟，说到底还是不如蝶衣来得忠心，见到沈鹿宁手中有刀，眼睛瞪得溜圆，又被知秋横手一拦，就只能颤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沈鹿宁眼中除了汹涌的杀意，再看不到别的情绪。
她是疯了。
明明是她与宁如有过节，为何要让阿娘跟着受骂！
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宁如终究是个闺阁女子，不料沈鹿宁手上有真家伙，吓得腿软逃不动，只凭本能不断向后退。
退到无路可退，就在刀尖距离宁如的喉颈只有一指时，沈鹿宁的手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
“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放开我！”
沈玄鹤是练武之人，走路没有声响，他什么时候进的忍冬院，又是如何站在她身后，沈鹿宁毫无察觉。
别说沈鹿宁，连守在她身后的知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沈玄鹤握住了沈鹿宁的手。
沉沉压迫随之而至。
宁如见状，迅速从榻上爬起，躲到沈玄鹤身后。
“鹤哥哥救我......如儿也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小姑母，小姑母竟要对如儿痛下杀手，如儿好怕......呜呜呜！”
宁如攥紧沈玄鹤的衣裳，轻轻咬着唇，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副孤弱无助的模样。
沈玄鹤强行夺走她手中的短刀，冷眼看着沈鹿宁：“这里是永宁侯府，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她胡闹？
宁如的话尖酸又难听。
阿娘含恨而死，在九泉之下若是听到这些话，该有多难过，多愤怒？
她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娘亲罢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表妹都说了什么？”沈鹿宁面色虽憔悴，但目光里透着的那股冷漠，堪比沈玄鹤。
谁知沈玄鹤根本不打算质问宁如，张口就是护短：“她说了什么不重要，你行凶伤人就是你的错。”
“她骂我阿娘是暗娼，三少爷也觉得没有错吗！”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每个字都像是淬过毒的针，扎在她心口上，只有用力喊出来，才勉强缓解那股刺痛。
沈玄鹤深深看着她，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半晌，唇线拉直，声音冰冷：“没错，表妹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