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她退缩了
听到沈鹿宁的表态，沈玄鹤暗自勾了勾唇。
算她还不是太蠢，知道自己的处境。
方才在甬道上，他还疑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晗月公主，为何要无缘无故针对沈鹿宁，她们两人此前应是没有见过彼此，哪来的矛盾？
直到皇上说要赐婚的那一刻，他瞬间明白了原因。
不是他瞧不起沈鹿宁的出身，而是事实如此，她在出身上比不过晗月公主，也没法儿跟皇室抗衡，钟令若是执意要娶她为妻，只会害了她。
他和沈鹿宁身份差太远，注定护不住她。
钟令想不明白这一点，她却向来是个聪明人。
正因如此，她才会在不知不觉间吸引别的男人。
现今毫不费力除掉钟令这个绊脚石，沈玄鹤不由觉得心间畅快。
“钟将军好事将近，我在此先预祝钟将军抱得九公主归北晟，还望将军日后能一心一意对待九公主，莫要因为无关紧要之人，而寒了九公主的心。毕竟九公主远嫁北晟已是委屈，钟将军怎舍得公主再受其他委屈？”
沈玄鹤这番话深得李曜的心，他高声笑道：“沈将军所言甚是，晗月这孩子从小就被她母妃惯坏了，以后去北晟，还得钟将军包容她多些！”
“等天师定好日子，朕必然给你们备好一份厚礼，让你和晗月安心回北晟，殷徵想必也会很满意朕的决定！”
殷徵是北晟的皇帝，李曜的赐婚不是简单的嫁娶，而是稳固两国之间的交好。
钟令和晗月公主，在某个层面上来说，只是两国的牺牲品。
其实，钟令根本没有权利拒绝李曜的赐婚。
一旦拒绝，就面临着导致两国关系破裂的可能，他先是北晟的将军，再是自己。
他不过是想赌一赌。
赌沈鹿宁对他有好感，只要她当着众人的面默认他们的关系，他便是丢了这条命，也会带她离开，让她做自己的妻子。
可是她没有。
她退缩了。
或者说，她本就不曾心悦过他，犯不着为他铤而走险。
他明明心里都清楚，却还是忍不住去试探，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眼下樾国天子给的压力，他不得不接旨：“谢陛下隆恩，外臣......外臣全听陛下安排。”
李曜满意地点点头：“好、好！朕会催促天师，尽快选定日子，再过不久便是冬至，皇室和朝中大臣会一同去太常寺祭祀，到时候你也一块儿来，趁这个机会和晗月见见面。”
“是。”
沈玄鹤听得畅快，他甚至想好了李曜和公主大婚上的贺词和贺礼，殊不知，李曜下一个便点到他的名字。
“沈将军，冬至那日，你随钟将军一同过来。朕听说你一直不愿娶妻，京中不少贵女倾慕于你，你却一个也看不上？正巧这次祭祀丞相的两个女儿也到场，朕亲自为你的婚事做主！”
沈玄鹤瞳孔骤缩，不曾想指婚这事竟轮到自己！
“陛下，末将只想保家卫国，替陛下出征，不想耽误旁人。”
“你们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朕意已决，保家卫国要，娶妻生子也要，否则百姓们该怪朕不体恤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