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他声音冷幽幽的。
明显是不高兴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内心则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打从我们重逢,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语言或行动警告我,不要靠近他,不要妄想攀高枝。
要离他远一点。
再远一点。
我现在完全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他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困惑的看着他,电光火石间又似乎想明白了。
或者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男人的虚荣心,喜欢他的他可以弃如敝履,但不喜欢他,他就开始感到难受了。
我摇摇头,淡声提醒,“慕总,虽然我不知道陈画去哪儿了,但如果让她知道你跑过来接我,恐怕会对你们的感情造成影响吧?”
“她相信我。”
瞧瞧,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和镇定自若的表情。
“那你还真是不够了解女人。”我就很想泼他冷水,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的感情好,他就没空来烦我,那我的工作也会很顺利。
“她对你的信任是来源于你给她的安全感,如果你想让她相信你,就要做出让她相信的行为。”
他睨了我一眼,“我用你教?”
我一噎。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后退一步,“行,你都会,那我也不多嘴,我还有事,告辞。”
这次我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脚步匆匆地离开。
我去距离这里不远的街市上找了一家还算看得过去的酒店。
办理入住后,我火速去洗了个澡。
洗到一半才想起来,医生嘱咐,脑袋不能碰水。
可是头发末尾已经打湿......只要小心一点,不触碰到伤口。
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我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洗完了头,还要吹干,总之一整个过程都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弄完,准备去倒杯水喝,结果忽然一阵头晕。
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我慌张的撑住桌子,试图稳住身子,却不慎碰翻了桌上的东西。
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下让我的头顿时变得更晕。
直到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原来是桌上的熏香蜡烛被我打翻,将窗户的窗帘烧了一大半。
我被吓得瞬间清醒。
顾不上额头的隐隐作痛,我赶紧打电话叫前台过来,并且试图灭火。
直到前台派了保安上来。
这一场闹剧才终于停止。
但屋子里满是浓烟,自然是不能住人了。
我趁着保安们收拾房间,我只好下楼去找前台换房间。
前台用电脑查看了一下入住情况,很遗憾的冲我摇摇头。
“只剩那一间房了。”
我在来的路上就仔细观察过,这附近只有这一家酒店有星级,其他的都是小旅馆。
环境如何暂且不说,安全性都无法保证。
前台大概也看出我的为难之处。
“要不,你先在大堂稍等片刻,我让保安他们快些收拾,怎么着也能让你今天晚上先有个住的地方。”
“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背着包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所以说现在已是盛夏,夜里还是有些风,更何况大堂里还有过堂风。
我被吹得瑟瑟发抖。
前台还给我拿了一张小毯子。
“你先盖着,别冻着了,我就在柜台里值班,有事叫我。”
“谢谢你。”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