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天真灿烂的小姑娘,似乎已经面目全非。
“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哥!我要让他开除你!”
“你去,不愿意我可以陪你去。”
我这么一说,慕莺反而有点犹豫。
“你难道就不怕?我听说你奶奶跟你妈都需要用钱,如果你被开除,她们可就惨了。”
“告什么状?跟别人说我在卫生间里打了你。”我淡淡道,“谁会信?我也不会承认。”
“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据啊!”
慕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气得手都在哆嗦。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这里可没有监控,脸上的伤也可以作假,只要我不承认,没有人会信你。”
慕莺嘴唇哆嗦,气得头顶冒烟。
我都有些同情她了。
“你还要去告状吗?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慕莺咬牙,“你行,何欢,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一会儿我一定让你好看!”
“行,我等着。”
我微微一笑。
慕莺成功被我气跑了。
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到会场,此时刚好轮到陈画的母亲上去讲话。
她生得很美,知性优雅,声音清冷动听,虽然讲的内容都差不多,但就是比韩董要吸人眼球。
她站在台上,慕北川和陈画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台下。
我没有上前,就站在人群后方。
讲完最后一句话,许女士就准备下来了,谁知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她头上那顶巨大而华丽的吊灯忽然松动。
我瞪大眼眸,下意识要冲上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
吊灯摇摇晃晃地掉了下来,带着巨大的风声,砰的一声,砸在了许女士的肩膀上!
一直站在台下的中年男人,即使冲上台将她抱住,护住她的头脸,可肩膀还是流下了涓涓血液。
会场顿时乱成一团。
我连忙上前维持秩序,安排人准备车子,将陈画和许女士送去医院,我还不能走,必须留下来安抚现场闹哄哄的宾客。
慕北川也没有走,但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
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何欢,周年庆的负责人是你,这吊灯忽然掉落......所幸当时台上就只有许女士一个人,否则,受伤的可不止她一个,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慕莺正冲着我笑,得意洋洋,幸灾乐祸。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大家的议论。
“对呀,你们准备会场时,难道不检查一下安全问题吗?”
“用电安全,用水安全,包括灯具的安全,你们都不考虑?”
慕莺讥讽道,“要我说啊,这摆明了就是负责人的问题,何欢,你办事不认真,没有检查灯具是否牢靠,导致有人受伤,周年庆戛然而止,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负!”
“对,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刚才我还打算上台,差点就被那吊灯给碰着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当头把我砸中,我是不是已经血溅当场了?”
此话一出,众人陷入惊恐之中。
刚才那一幕实在过于震撼,到现在大家心有戚戚,留有恐惧。
我心里也有些乱,还没有想出应对之法。
慕莺忽然拿出手机,“我看,还是报警处理,谁知这灯具忽然掉落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
“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她曾经试图勾引慕总......”
“所以这是由爱生恨,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