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还真疼他媳妇儿,傅卿生得就这么宝贝,他家周嘉玉小时候就没这待遇。”
狗蛋娘正从出来,盯着瞧了半天才忍不住骂道:“去去去,怎么不能背了,那是他女儿,他媳妇儿做小月子呢,他不背谁背?”
“再说了,他家玉丫头生下来的时候有背衫这个东西吗?周应淮对玉丫头跟乐安都是一样好的,你们可不能再乱说了,叫他家孩子听见可不好。”
春生家房子都塌了,根本不用从正门入,站在路边就能瞧见里头。
几间屋子的淤泥被清理出来大半,床架子和桌椅都不能要了,更别提里头的被褥衣服。
老刘头一眼就看见了周应淮,正要打招呼呢,就看见周应淮的胳膊下伸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
不光是老刘头看见了,不少人也都看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那只小手,看着它一张一合,调皮又好笑。
周应淮后知后觉,把乐安的小手塞进去之后,她又从另外一边伸出来,又再被她爹塞进背衫里。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起来。
大家歇了手里的活儿,都跑到周应淮身边来,稀罕的看着他背在身后的小乐安。
本来已经有些困倦的乐安被大家逗得又精神起来,非要闹着从周应淮背上下来。
那小手小脚的,又开始使劲儿了。
“周应淮,你怎么背着孩子就出来了?这玩意儿男人也能背吗?”
“你快站过去些,这边全是泥,小心一会儿摔了压着孩子。”
“男人的背这么硬实,孩子背着会不舒服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简直稀奇的不得了。
毕竟在大家的印象里,周应淮可是那个在村头手刃了殷礼文的人,也是独自猎了一头熊回来的人,还是带着两河村乡亲们一同抵御外敌的人。
这样一个铁血糙汉子,竟敢还会做背孩子出门这种细活儿?
周应淮对这些议论罔若未闻。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省得刘叔再跑一趟了。”
话一出口,那些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
“山上好几处都坍塌了。只要再下一回雨,不管雨势大小,山体一样还会再往下坍塌的。”
“刘叔,你家的房子怕是要换个位置了。”
周应淮放眼望去,从刘家数过去,只要靠近山脚的都要搬走。
“不会的,我们房子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是今年旱的久了突逢大雨,所以山势有些不稳而已。”
“对啊,这眼下就要入冬了,我们现在造房子怕是来不及了。”
“山上都有树木挡着呢,哪儿这么容易坍塌。”
他们这样不在意,周应淮心底多少有些生气。
可人家说的确实也对,现在马上就要过冬了,再造房子确实来不及。
他抬头看着天,也不知道往后还会不会下那么大的雨了。
想了想,周应淮还是坚持道:“明天再跟我上山几个人,大家想办法看看能不能......”
话才说到一半,他就觉得后腰哪一处传来一阵湿热。
有人笑出声来:“周应淮,你女儿尿了你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