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一把将他推开,自己赶紧下床来把玉丫头抱出去。
她装的若无其事,“怎么了?找娘亲有事儿?”
玉丫头笑嘻嘻的看着她,“娘,你的脸好红。”
她这才觉得脸上有些烫,还没找到借口,又听玉丫头嬉笑开口。
“是爹的胡子给你扎红的吗?”
顿时,傅卿脸上的红瞬间蔓到了耳根下。
周应淮过来把玉丫头抱走,“娘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不能抱你了。”
玉丫头一愣,趴在周应淮身上紧张的盯着她,“娘病了吗?”
在周应淮开口之前傅卿学会了抢答,“没有,娘只是今天有点累。”
玉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玉儿乖,不用娘亲抱。”
罢了,小丫头又声音高昂的加了一句:“我五岁了!”
傅卿被逗得一乐,周应淮亦是唇角带笑。
早之前周应淮就把乐安的小床搬到了屋檐下的阴凉处,小家伙在那里头玩的正开心,听见姐姐喊了这么一句,也咿咿呀呀的跟着喊。
眼看着傅卿又要去抱她,周应淮手快,一把就将乐安捞起来。
“不用你哄,你去休息。”
傅卿苦笑不得。
“我没这么娇气。”
周应淮罔若未闻,根本不打算搭理她。
又这么过了两三日,家中大小事务全是周应淮操持,全然不用傅卿操心,她顶多就是从空间里换点土豆红薯。
而村里的大家早又做了几个炭窑,继续上山砍柴,这几日天天都烧着木炭。
木炭方便储存,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自家能烧来取暖这一点好处就没人能拒绝。
如今后山上枯木很多,做木炭也不废什么事儿,只唯独有一点可谓是当务之急。
水。
傅卿看着他收拾了七八个装了水的竹筒,又见他把那把随身的短刀别在了腰间。
她眉心狠跳了两下,拉着她的手劝道:“非得要出去吗?方夫人身份既然不简单,应该也有法子弄到水源。现在外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遇上危险......”
这几个月里周应淮总是十天半个月的外出一回,每次出去都要带上好几个装水的竹筒。
一开始傅卿还以为他只是外出寻物,直到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几番追问周应淮才承认家中母羊是方夫人那里所得。
而牵来母羊的条件,就是定期的给方夫人送水。
因两河村有水,傅卿还有空间,她甚至还觉得以母羊换水是别人亏了。
可转念一想,没水人就得死,更别说养羊了。
这样诱人的条件,换谁不愿意?
周应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每半个月给她送一次水是之前就承诺过的,我周应淮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的事情。”
见她满面担忧,他只得又缓下语气。
“山顶那一处的山泉水已经不足以支撑全村人所用了,而且上到山顶一次实在太耗力气。我这次出去正好也去其他地方打探打探,万一就遇上了有水的地方,或者打听一些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好。”
周应淮声音低且柔。“家中有我妻儿,我一定会回来的。”
傅卿手指轻轻摩挲在他的脸上,前两日扎人的胡须已经长出了不少,完全盖住了他好看的脸。
“我给你刮了再走。”
周应淮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不用,就这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