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阵后,终于把钓钟挂好了。
老刘头敲响钓钟,铛铛的嗡声响彻整个两河村。
“这个好,以后村头有外人来咱们一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还是周应淮想的周到。”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突然有人问了一句:“现在外头什么样了?周应淮不是去过远处吗?远处的山还绿吗?”
闻言,大伙儿齐刷刷的看向了傅卿。
傅卿摇头,“我不知道。”
玉丫头抢着说:“没有,我哥说,幽州那边连根草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绿色。”
乡亲们顿时失落起来。
以前的两河村青山绿水,到处都是绿色。可现在的两河村,地早晒得干涸成块,村道上全是灰土,连山里都不见什么绿色了。
“也不知道这旱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京城有个钦天监,专做祭祀求雨的事情。如今天下大旱,他们肯定会求雨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雨了。”
不知何时周应淮已经来到众人身后。
玉丫头跑过去,撒娇要抱抱。
周应淮把她抱起来,“大伙儿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万一粮食真吃没了,我再带着你们出去找吃的。”
昨天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周应淮去外头找了好些粮食的,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演变成了他找了满满两个竹篓的粮食,够吃两三个月这么久了。
如今他能这么说,乡亲们更是佩服他的本事了。
“爹,你快来!”
不远处,春生娘站在自家门口,冲着这边大声喊着。
老刘头心里咯噔一下,跟春生爹拔腿就往家里跑。
傅卿也跟着急起来,抱着乐安跑了两步才想起不方便,又把乐安也交给周应淮抱着,这才赶紧追了上去。
到了刘家门口,傅卿脚步猛地一顿。
院子里,少禹抱着春生,他整个身体都靠在少禹身上,压得少禹自己走路都很艰难。尽管如此,少禹还是帮着他,一步步的教他挪步子。
稍在后头的周应淮抱着两个孩子过来,见了这一幕顿时就想起当初来。
当初傅卿也是这样抱着瘫痪的他一步步慢慢挪,没想到少禹这孩子竟然都看在眼里。
春生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水留在少禹肩上,弄湿一大片。春生娘一边给他擦着口水,一边擦着自己眼泪。
大家都的注意力都在春生身上,没想到这孩子眼尖,见他们站在门口,话都说不完整就高兴的喊起来。
“......姨......走......”
傅卿眼泪掉下来,几步走到他跟前来。
春生娘高兴的语无伦次,又怕傅卿嫌弃,就一直给儿子擦着嘴巴。
傅卿什么都不嫌,见他额头满是汗水,干脆直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
“春生真厉害。”
少禹的身板比春生还要瘦弱些,这会儿汗水大颗大颗滴下来。
傅卿也给他擦了擦,“好孩子。”
一眨眼就过了两个月,已经到了十月中了。
天气稍稍转凉了些,但依旧没有任何要下雨的意思。
傅卿把锅里的最后一点粥盛起来,一家人刚要坐下吃饭,狗蛋爹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周应淮,山泉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