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赞叹中,少禹的脸微微红起来。
最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忙收起了脸上的小得意,心情忐忑的看着周应淮。
周应淮唇角抿着笑,眼里皆是欣慰。
他拍了怕少禹的肩膀,“做的不错。”
大家夸赞了这么多句,但少禹尤为喜欢这一句。
这是他爹的夸赞,是他爹的肯定。
他爹可是北境禁卫军大统领贺之阳,是最厉害的人物!
他爹都说他做的不错,那自己肯定是做的不错了!
承良一把落下他娘正给他上药的手,“周少禹,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少禹眸子沉了沉,“在幽州跟那些伤兵学的。”
周应淮把这些人都放了,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这些人在两河村吃了这么大的亏,领头的又差点死在一个女人手上,另外好几个都差点死在那口大钟下。
他们那里还敢再来造次,只能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应淮兄弟,这些你自己带回家吧。”
李贵手里拎着个背篓,里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些土豆和地瓜。
周应淮谢过李贵,叫少禹背起背篓,自己则是扛起那口钓钟径直走进了村里。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他们几个人都搬不动的钓钟,周应淮当真是一个手指头就拎起来了?
做猎户的也不能这么大力气吧?
不是,他拿一口钟回来干嘛?
周应淮先把钓钟送到了水井那一处,这才往家回。
这次亏得少禹机警,提前做了防备,虽然还是叫人跑进来了,但好在没伤着多少人,更没有粮食被抢。
少禹已经先把东西拿回了家里,正会儿傅卿正领着孩子把竹篓里的粮食拿出来。
除了一些发芽的土豆和红薯外,竟然下面竟然还有两小把陈米。
虽然不是很好,但起码能填饱肚子。
她把红薯上的土拍掉,“这些你都是从哪儿拿来的?”
“山那边有个寺庙,人去庙空,我看还有些吃的就都拿回来了。”
听说是从寺庙里拿回来的,傅卿立马顾虑起来。
“这不太好吧?”
周应淮语气轻描淡写,“现在这个世道谁还能管这么多。如果真有这么多忌讳,这些寺庙庵堂早就被踏破门槛,磕头都磕到天边去了。”
见她还是有些担心,周应淮又笑起来。
“放心吧,我拿东西以前磕了头,说明了情况的。等旱情之后,我们再带孩子回去把粮食补上。”
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傅卿才想起那口钓钟。“那口钓钟也是从寺庙里弄回来的?”
他点头,“没人要我就拿回来了。”
傅卿无语,这是有人要没人要的事情吗?
“你把这东西带回来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的。”
周应淮帮着把粮食都收进厨房阴凉的角落里摊开,一边说:“粮食省着些吃,以后我就不出去了。”
傅卿抱着乐安站在门口,听见他说这话时明显愣了一下。
“外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说?”
周应淮摇头,“外头没发生什么,是村里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她们母女跟前,“今日少禹做的很好,可如果我在,这些人绝没有机会进村来。从今往后我不出村了,我就在家里好好护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