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刚才崴脚了。姐姐,我好疼。”
一股子绿茶味。
傅卿忍无可忍,顺手拿了扫帚朝着她就打。傅婉并未闪躲,硬是被她打了好几下,死活不离开。
乐安被吵醒,哭声从屋里传来。
“你赶紧给我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傅卿惦记着孩子,只能把扫把扔了,转头便走。
傅婉一声苦笑,“我是真没去处了,要不我也不会求你收留。我们是亲姐妹,既然连你也不要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才落,傅婉突然冲着周家的院墙狠狠撞去,只听一身闷响,她的身体从墙上滑下来,院墙上顿时留下一道血痕。
这女人,真是疯了。
傅婉再醒来时外头天已经黑了。察觉床尾有道人影,惊得她猛地坐起来,顿时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两下,差点儿没从床上栽下来。
她扶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床尾的那道人影是傅卿。
“看见我要摔了也不知道扶一把,从小到大爹娘都白疼你了。”
傅卿听后突然嗤笑出声,“傅婉,你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从小到大爹娘是怎么对我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傅婉确实理亏,可又不愿意被她拿捏,又装模作样的要撞墙。
“要死就死外头去。”
傅卿的语气里全是轻蔑不屑与十足的烦躁。
“你......”
傅婉被气得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堵闷的难受,只能重新躺下来。
突然觉得脸颊有些疼,她抬手摸了一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脸颊并未有伤,手上也没沾到什么,偏偏就是觉得疼。
烛光下,傅卿看着自己在她脸上掐出来的红色,觉得自己还是下手轻了些。
察觉眼前光线更明亮些,她睁开眼睛,见傅卿举着蜡烛正站在床头。她忙不迭的往旁边躲了躲,“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婉扫了她一眼,“半年前不是你跟我说自己嫁到这里的吗?到村口我随便问一问就知道了。”
借着原主的记忆傅卿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时周应淮已经瘫了,家里没了钱,她便偷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卖,卖了就在镇上吃喝,根本不管两个孩子的死活。没想到那天就遇见了离家多年许久未见的亲妹妹,本想躲开,却被傅婉拉着一个劲儿的问。
她实属无奈,只能随口一说自己住在两河村。
没想到今天傅婉还真就找过来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还非赖在我这里不走?”
傅婉装起笑,虚假又难看。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骂玉丫头那些话告诉他爹。他爹可是最疼玉丫头的了,知道玉丫头受了委屈,小心他给你丢到后山去喂狼。”
傅婉身子颤了颤。
她知道傅卿嫁了个猎户,也知道猎户有本事,一听说要把她丢去喂狼,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傅婉抽泣了几声才开口:“自打姐你走了以后,家里的活儿都是我来干,爹爹又爱喝酒,清醒时还好些,喝醉了就爱打人。去年他们生了个儿子,我这日子过的更是没个人样......如今更是要把我卖了,给那小畜生买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