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小心的觑着我的脸色,确定我真的没有不对劲以
后,这才松了口气,接话道:“就糖醋排骨呗,你前两天不是
还念叨了一句?”
糖醋排骨又甜又腻,和我的胃有点犯冲,
刀割似的疼痛从胃部蔓延开来,都没有给我一个缓冲的
时间。
细密的汗珠迅速布满了我的额头,慢慢汇聚成汗滴。
这次的疼痛来的太强太快了,我连喊都没喊出来,就已
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林然听到声音冲过来的时候,吓的脸都是白的。
我又住院了,被连夜送进了急诊。
隔天早上,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站了个医生正在背
对着我语气严肃和林然说着什么。
听到我醒来的动静,医生转过头来,冷笑了声,阴阳怪
气的开口:“让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前几天偷跑出院的那位
小帅哥?怎么又回来了?”
我怎么也没想通我是怎么做到连着几次进医院都能碰上
同一个医生的?
林然也没想明白。
我俩呆在病房里面被老老实实的训了一上午。
直到有人来喊,医生这才就离开。
送走了这尊大佛以后,林然松了口气。
他看着我,认真的说:“医生刚刚告诉我,你的病灶符合
切除的标准,如果切除的话,你还是有可能会活下来的。”
要切除啊,有点疼,
我摇摇头,不是很想治:“你也说了只是可能,林然,我
不想死以前还得遭罪。”
林然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机给我看校友会的时间:“你
看,今年的校友会推后了,得到明年,你是不是得坚持一
下?”
那好像是得坚持一下,我还没去拜见我的恩师呢。
我同意了做手术。
但是因为手术风险较大,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家属过来陪
司。
想到我的特殊情况,林然试探着询问能不能由他陪同。
医生皱眉:“他不是有老婆吗?让他老婆来,不然到时候
直右蛋渝也逵溢查楚,“况我比身体已经疋哆文擇整个手
术做完。
可是架不住事发突然。
我浑身被麻醉,只剩下还有点听觉,
我听到仪器尖叫的声音还有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温度在慢慢的从我身体里面流失掉,彻底昏死以前,我
的脑海里面想的居然是—原来失血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