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李小燕则把我护在身后。
“你谁啊？为什么要让她去做实验？”
“你不会是什么人贩子吧？我们都不认识你，你穿个白大褂就想装医生啊？”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强力护着我，有点像鸡妈妈护小鸡。
而一旁已经有大爷大妈围观了。
刘凯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默默把自己的手臂装了回去。
我不了解他，也不想李小燕吃亏。
看着眼前两个狠人，我默默后退一步，扯了扯李小燕的袖子。
“算了，走吧，他算是医生，不是给我看病的。”
我拉着李小燕想走，刘凯忽然又出声了，“他们知道你没走吗？”
我顿住脚步，深吸气转头看向他。
“你还真是某些人亲哥，你们刘家人除了会威胁，还会干什么？”
“我走不走和你有关系吗？这么有精力，还不如好好管管你的患者，让他们赶紧好起来。”
“而不是每次救人还要讲条件，你也算是个医生？医生里的败类！”
想到刘家人当时用慕青的性命威胁，我就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
看到我生气，他竟然还一脸不解。
“抱歉，全世界因为这种病情要死的人千千万，我不能救每一个人。”
“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即便我飞回来，他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对，你说的全对。”
我拉着李小燕就要离开，他却上前又拉住了我的手。
看到李小燕要伸手，他才下意识松开。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现在应该经常发低烧，肯定是有感染，我觉得你该做个全面检查。”
“抱歉，这么多年我没见过几个人三次复发还能活下来，如果再有一次，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是说我会死，我明白。
李小燕不算聪明，却也听懂了。
她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点，“你能救我家大小姐？”
“救不了，癌症是人类一直在攻克的难题，我不是救世主。”
他的话差点没把李小燕气死，但紧接着他的话还是让我动了心。
“我在研发新药，已经有一百多人试用过，效果还可以。”
“如果你愿意，你给我发微信。”
刘凯朝着我摆摆手，然后转身要走，但又马上转回来。
“我今天没看到你，我不知道你在国内，就这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研究人员都是这样喜欢研究极限，我也算是一种极限情况，所以他感兴趣。
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药竟然有效果，我确实动了心。
过了十几分钟，他直接把一百多人的实验数据发给了我。
没有附加任何话，但我明白他这是让我看一下他的药确实有效。
李小燕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大小姐，那个医生他不是骗子吧？”
“我看他有点像变态，他的药能用吗？”
想到他能救了慕青，想到那些数据，我轻轻闭上眼睛。
“不知道，或许可以试试。”
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我还有挺多事没做，忽然觉得还是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