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裴老爷子发话，我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
离了婚我就是自由身了，再也不用受裴太太的枷锁。
下楼时，正看到了冯然帮裴谞按摩着头顶，还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裴谞的脸色似乎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头疼异常。
我记得医生说他的情况尽量是定期复查，似乎他也一直都没有去医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把刚才我们两个说定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不等裴谞和裴诚说什么，冯然第一个拒绝了。
“爷爷，裴氏的设计部现在是我在管，你这样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的脸还用我打吗？”
裴老爷子不咸不淡地说道：“合作方案你少说也提交了十几份，有一份甲方满意的？”
“冯然，裴谞认可你，那你就该拿出你的能力，而不是只靠着裴谞的认可。”
冯然被当面说出能力不行，马上就红了眼圈。
其实她也不是能力不行，毕竟那么努力学习过，也算得上是符合要求的设计师。
她能完成各种设计的细节处理，也能按要求完成基础设计。
如果她能在国外好好学习，认真提升自己，或许勤能补拙。
但我看过曲颖奚发给我的设计，冯然的留学似乎没什么意义，水平和国内几乎一样。
似乎她在国外的上流社会也努力拼搏了一段时间，可她只是学了社交礼仪，并没提升自己的能力。
冯然永远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除了看背景，也看你的价值。
她的肩膀不断抽动，但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裴谞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的，别担心。”
“而且我记得你大学不是有设计专利？也可以用你的，不是非要用某人的专利才行。”
说完这话，裴谞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冯然大学的设计专利？那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我也同样失望，他记得我的专利，却不记得专利是我的。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不再去看他。
可这一次裴谞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大学天天说学习，你都学了什么？”
“同样一个寝室，不把心思花在设计上，就知道缠着我。”
“就算你收回设计，冯然的设计专利也能顶上，不要以为裴氏离开你就不行。”
“阿谞，别说了。”
冯然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身体也不住发抖。
假的永远是假的，禁不起推敲，她比谁都知道。
我笑着摇摇头，不想理会这两个人。
裴老爷子一锤定音，“行了，就按江夏说的，她成立工作室，以后和裴氏合作。”
“爷爷！”
冯然屈辱地握着拳头，“那我的设计部......”
“你就配合江夏好了。”
裴老爷子并不想和她多解释，已经吩咐裴诚把这次项目的资料发给我。
我也不想继续逗留，直接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张罗工作室的事情了。”
“还有，裴谞，离婚协议尽快准备好，合作之前我们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