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逗的近乎快要钻到地缝里的沈落初,傅景深顿觉好笑。
他伸手,拉住了沈落初,动作温柔地招呼了一句,“走吧!”
沈落初听闻,她应了一声,这才跟着傅景深离开,一起去了餐厅。
服务员走了过来,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把菜单递了过来。
傅景深接过,他翻看了一下,点了几个特色菜。
在看向沈落初的时候,沈落初收回眸光,看了一眼菜单后,她随意地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沈落初想了一下,她看向傅景深,“你是什么时候安排尹秘书去医院的?”
这一点,沈落初是真的好奇,傅景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声不响地让人去照顾她大哥。
“你知道了?”傅景深给沈落初倒了一杯水,他询问沈落初。
沈落初“嗯”了一声,想到沈母和医生给她说的话,她心头情绪翻涌了一阵,忍不住询问傅景深,“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傅景深话落到此,沈落初哑然。
“傅太太,我是你的丈夫,纵使在你眼中,我们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但我也是你的丈夫。”傅景深一脸认真地说道,“既然是你的丈夫,那你和你家人的事,我自然没理由不管,你觉得呢?”
话说到这里,傅景深把问题的矛盾抛给了沈落初。
沈落初听闻,她眼睫微微一颤,少顷后,她才找回声音,“可是,我不想欠你。”
自古以来,人情债永远是最难还的,前有她欠了江铭川一条命,后她大哥用他的命,她用她的前途还江铭川。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把江铭川的人情还了,却又在傅景深这里欠下了一堆人情。
如此情况下,她真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才可以还傅景深,才可以把自己的人情全部还给傅景深。
傅景深听闻,他喝水的动作一顿。
见沈落初垂下了眼睫,他神色波动了一下,端着水杯的骨节微微泛白,但只在一瞬,便恢复自然。
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声音浅浅的,落入沈落初的耳里。
沈落初听闻,她心口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傅景深。
“人情?”傅景深想了一下,他问。
沈落初听闻,她心口颤了一下。
傅景深歪头想了一下,在看着沈落初,他问道,“所以,你今天的热情,其实只是为了还我人情?”
要真是如此,他宁愿沈落初不还他这一个热情。
沈落初听到傅景深这么一问,她瞬间语塞。
傅景深看到此,他在心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在回沈落初,“看来,还真的只是为了还我人情。”
音落,沈落初心口颤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傅景深,“我?”
“下次,别这样。”傅景深知道沈落初想说什么,他直接打断她。
沈落初看着他。
傅景深放下水杯,他沉默了一下,在看着沈落初,他继续道,“我不想你这样做,知道吗?”
“可是?”沈落初有些犹豫。
“你跟我领证,不就已经还我这个人情了吗?”傅景深干脆地打断沈落初,他回了一句。
沈落初听闻,她微微一怔,“嗯?”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你把你的婚姻搭在我身上,不就是还了我人情吗?”傅景深想了一下,他看着沈落初话语温柔地解释道。
沈落初听闻,她心口轻轻地跳了一下。
傅景深继续道:“傅太太,有一点我需要你知道,你现在是我傅景深的妻子,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如此情况下,我总不可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对我失望,不是吗?”
傅景深话说到这里,沈落初瞬间怔在原地。
傅景深继续说道:“好了,我们可以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吗?”
傅景深话说到这里,沈落初没法反驳,只能应了下来。
傅景深看到此,他收回了眸光。
也就在这时,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
“吃饭吧!”傅景深一声招呼。
沈落初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有人走了过来,他开口一声招呼,“这不是傅总吗?”
声音耳熟到极致,却像是鬼魅一样,纠缠着沈落初。
沈落初听闻,她身体一僵,浑身血液凝固,一抬头。
就看到金老板已经走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一声招呼,“沈秘书也在这里?”
话说到这里,金老板就要在靠进沈落初身边的椅子旁坐下的时候,没成想,傅景深就在这时,一抬脚,直接踹开了椅子。
“刺啦”一声,椅子瞬间在地板上划拉出一道尖锐的响声,声音瞬间划破了餐厅里安静的气氛。
众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就见,金老板脸色难看地看向傅景深,“傅总,这是?”
“不好意思,金老板,这里不欢迎你。”傅景深干脆地说了一句,俨然不给金老板一点面子。
沈落初见此,她当即看向傅景深。
就见,傅景深面色淡淡地朝她看了过来,视线温柔,他招呼了她一句,“过来。”
听到傅景深的招呼后,沈落初当即起身,朝傅景深走了过去。
金老板看到此,整个人顿觉没面子,他看着傅景深,“傅总,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他话里稍显不快,沈落初听闻,她心头紧了一下,担心祸及傅景深,毕竟,金老板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地皮狗,黑白通吃。
想到此,沈落初不由得停了一下脚步,犹豫了一下。
谁成想,傅景深就在这时,直接伸手,一下拦住了沈落初的腰,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霸道,强势,完全不给金老板面子。
金老板看到此,他眸光沉了沉,后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傅总,这是?”
“夫妻,怎么不像吗?”傅景深话语淡淡地回了一句。
音落,金老板瞬间一愣,半晌后,他才稍微回过神来,“傅总和沈秘书……”
“金老板现在才知道会不会有点晚?”傅景深干脆地打断金老板,他直接回了一句。
金老板听闻,他反应了几秒,后,他笑道,“原来沈秘书是傅总的妻子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傅景深话落在金老板身上,眸光冷的刺骨,像是要将金老板当场活剥了一般。
金老板见此,他顿时只觉后背脊凉飕飕的,那被沈落初砸了的脑袋还有些疼,感觉又有鲜血从他额头趟出一般。
他当即摇头回了一句,“没什么,要是早知道傅总,您和沈秘书已经结婚了,我肯定为您们提前准备一份大礼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