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程安宁洗完澡出来,周靳声还在,对上他一脸玩味的表情,她过得严严实实的,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生怕他要做点什么。
周靳声看见洗手台上放着她换下来的那套衣服,露出一点黑色蕾丝的内裤。
盖住了,没完全盖住。
程安宁察觉他盯着浴室看,又折回去,看到被完全盖住的内裤,快步过去将那一角塞进去,回头骂他:“变态!”
“我要真是变态,早让你下不来床了。”
“我要睡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等你睡着。”
“......”
周靳声见她又气又急,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忍不住拥住她,,“宁宁,别生气,你要打要骂,任由你。”
“你不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程安宁身体再次僵硬,“我没办法忘了你做过的事,对我说的话。”
“你越是像现在这样,我越是能想起你当时跟我说话的表情、语气,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我的痛苦挣扎你看在眼里,但你可以很冷静很克制旁观,是不是还很得意,都这样了,我还对你还有感情。”
“你不想结束,我就没法跟你结束,主动权一直在你手上,你很自信我就是离不开你。”
周靳声脸色沉沉望着她,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震动,不用她提醒,他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了什么,他没有解释,“难道不是。”
“是,没错。”程安宁从他怀里出来,挺直了脊背,不想在他面前没自尊,其他不想多说,“您还是好好养伤吧,早点回去,不送了。”
她转过身,没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周靳声过了会还是走了,听到房间门动静,程安宁脊背慢慢垮下来,转身确认他走了,房门关上了,挂上防盗链后,回到床上躺下,擦了擦眼角。
还是难过的。
那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并不好受。
......
程安宁是第二天下午回桦市,来不及和秦棠吃饭了,回到桦市当天接到了唐诗曼的电话,唐诗曼要约她吃饭,想为之前的事当面道歉。
程安宁不觉得她真心想要道歉,也不需要她的道歉,还是少见面来得好,干脆利落拒绝了。
唐诗曼却坚持说:“程小姐,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
“不用了。”
“你是怕见到我?还是心虚?”
程安宁:“我有什么好心虚?”
“程小姐,我已经听说了你之前那些事,订婚前夕传出流产的丑闻,野男人至今身份不详,惨遭退婚,又被继父家里逐出家门,在桉城混不下去了,才来的桦市,我说的对不对?”
程安宁早就心平静和,“唐小姐,别费尽心思挖我的料。”
“人尽皆知的事,什么叫挖,随便问个桉城的朋友都知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邵骞看上你了,男人嘛都喜欢尝新鲜,你千万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
“打着道歉的旗号,实则是人身攻击。”程安宁不客气了,“不用你关心我的事,你攻击我没用,不能挽回你的婚姻,有这功夫,花在该花的地方,你死咬我没用。”
“别装什么清高,女人之间的事女人处理,邵骞身边的花花蝴蝶,从来都是我出面处理掉的,我能处理掉那么多,也包括你,你再敢靠近邵骞,别怪我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