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周靳声摩挲酒杯,点了酒却没喝,“你真的那么喜欢程安宁?”
孟劭骞反问:“你呢?”
周靳声不回答他,把他喊来,明显有其他意思,“我只要在一天,便不会放手,她是我的。”
“靳声。”孟劭骞脸色凝重了些,说:“话不是这样说,你这样对她不公平,你要她被唾骂?被指责?继续跟你见不得光?还是,你所谓的感情,这么阴暗?非得拉着她堕落?”
“这不是你能管的。”周靳声放下酒杯,接触到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孟劭骞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你和徐东扬之间在做什么,我不关心,我只听说过徐东扬在做一些不干净的事,你要是不想有麻烦,不要和他来往太深,游艇那桩事你完全能明白。”
“游艇那事闹这么大,还是没能把徐东扬牵扯进去,现场站出来指责他那帮人,一见到警察只字不提,徐东扬照样和他们来往,为什么,一丘之貉,一个圈子的,利益深度绑定,他们都知道徐东扬是什么人。”
“靳声,你不是那种人。”
“我是哪种人?”周靳声不禁反问。
“我们心知肚明,你可以骗别人,不用骗我。”
包间里只有轻扬的音乐声响起。
周靳声没有说话。
孟劭骞还是劝他别跟徐东扬来往。
周靳声简单说了两个字,“晚了。”
......
不止是要和徐东扬来往,还要和徐东扬深度捆绑,游艇的事让徐东扬对他放下不少戒心,虽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他,逐渐开始让他接触到港城那边圈子。
周靳声清楚半只脚踏进浑水来,别想片叶不沾身。
没去找程安宁这半个月,他一直在港城,和徐东扬来往,徐东扬去年和周宸谈的生意也在顺利推进,一切按部就班,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计划进行。
又忙完一个应酬,晚上回到酒店,李青忍不住说:“老板,您要不还是休息几天,一直连轴转,身体吃不消,伤不是还没好么......”
“不用管,没事。”
李青不放心,“您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周靳声进了房间脱了外套,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本来伤口还没好,不能抽烟饮酒,他都沾了,二月底,阴雨绵绵,天气不好,空气潮湿,更不适合伤口痊愈。
于是晚上李青擅自打电话给程安宁,想请程安宁劝劝,他说话老板是不会听的,只有程安宁说话管用。
程安宁听李青说完,她反应平静,说:“我不是医生。”
“您说话比医生管用。”
程安宁沉默一会,“他在哪?”
“港城。”
“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李青用手比划一丢丢,忽然想起她也看不见,“拦都拦不住,我也不好拦着,回到酒店我看到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李助理,这种时候你应该找医生。”
沙发上的周靳声突然睁开眼,定定看他,示意把手机给他。
李青如释重负,快步过去递上手机。
周靳声瞥了李青一眼,知晓他是故意当着他的面打给程安宁的,他清了了嗓子,接了电话,“别听李青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