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快出院?”程安宁问他。
“我再不来,你又要躲我了。”周靳声腿上搭了条毯子,他掀起毯子披在她腿上,看她穿着睡衣,“你妈妈睡了?”
“没有。”
“你下来,她知道么?”
“我说我下来买点东西,不能待太久,你有什么事?”
周靳声目光灼灼:“你明知故问。孟劭骞没跟你打小报告?”
程安宁:“......”
“他昨天来看我,我便觉得没好事。”
“那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怪别人。”
程安宁挨着车门,没有和他靠太近。
“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夫妻,你已婚,她还怀孕了,你们才是一对,孟劭骞是提醒我。”
她也清楚知道和他这段关系打断了骨头筋脉还连着血肉,她忘不掉,放不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继续不清不白,她不想。
周靳声沉了沉声,问她:“所以你是不是又要躲我?”
“周靳声,我不是和你商量,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工作,你现在‘已婚’的身份,我又和周家没了关系,我不可能再和你保持以前那样......”
程安宁的意思很明显,想要有关系,要他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他不是个道德感重的人,要是有,也不会和她纠缠那么多年,她心知肚明,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底线没有很高。
但人不可能什么都要。
她不要求他能改变他的价值观体系,和一个人在一起,最不可能的就是让对方改变,她是这样,他也是一样。
她不想再被权衡利弊放弃,也不要求他改变,要的是他取舍。
周靳声的声音小了下来,“过来一点。”
程安宁犹豫几秒,“不了。”
她不过来,他坐过来,腾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圈住她的腰,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乱动,而是抬眼看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她的长发扫过他胸膛。
她清瘦不少,眉眼略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像铺满了碎钻,以前每每算计他的时候,狡黠又清纯,慵懒又张扬,勾得人心微颤。
生命力顽强,又鲜活。
模样多变,可妖艳可清纯。
周靳声喉结上下滚动,忍着肩膀的剧烈不适,还是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程安宁考虑到他的肩膀,还是安静下来,双手放在手上,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时隔很久的吻,周靳声没打算深入,也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然而她没有抗拒,他便不客气加深、加长时间,久久不舍抽离。
这个点,小区的人不多。
车子停的位置很黑,路灯照不过来。
他们在车里做点什么,外面是看不见的。
结束的时候,是程安宁推开他的,不小心碰到他肩膀,他吃痛闷哼一声,可她明明碰的是他没受伤那边,她吓了一下,怕弄到他伤口出血,瞬间不敢动了,他作势低头往她身上倾了倾,下巴抵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沐浴露过后的香味。
素了太久,怀里的人又是无数个深夜心心念念的。
周靳声压抑身体的燥热,理智尚存,告诉她:“不会是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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