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跑车没入车流,很快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程安宁猛地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刚胆子太大了。
李青真的擦了把汗,跟程安宁说:“程小姐,还是快走吧。”
“明明是你喊我过来的。”
“没想到会跟徐东扬撞上。”
“周靳声住院,不是你们告诉姓徐的?”
李青冤枉极了,“周律去医院做检查是被我架着去的,我就通知了您,没告诉别人,谁知道徐东扬闻着味来了。”
程安宁说:“他的病医生怎么说的?”
“这个反正住院治疗。”
“不回桉城治疗么?”
李青又在流汗,没听过,“看周律的意思,他要是不想回桉城,我也没办法逼着回去。”
“他在这里治疗,姓徐的不会过来?”
李青这下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狠狠咒骂那个没用的实习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还能把病历搞错,现在好了,尤其周律还让瞒着,不让告诉程安宁,他快编不下去了。
“过几天徐东扬的未婚妻生日要办宴会,周律可能要去参加,只能先在这边养养身体,要回桉城治疗也是参加完宴会后的事。”
“他不是得了肺癌么,还有功夫参加什么生日宴?”
李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来不及了。
程安宁第三次折去医院。
快到病房门口,程安宁放轻脚步,恰好看见一干医务人员在病房说着周靳声的病情,周靳声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挡住身形,看不真切,程安宁听见了医生说的病情。
过了会,医生护士们出来,程安宁早走开了,李青跟了上来,她狠狠剜他一眼,李青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她拦住医生,自报家门,指着周靳声所在的病房说:“我是这间病房病人的侄女,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李青没敢阻止,他悄悄拿出手机准备通风报信,病房的门却被人打开,周靳声站在门口,说:“想了解可以直接找我。”
程安宁不问他,问医生。
周靳声让医生和护士们先走了,他进了病房。
李青哂笑:“那个程小姐,我帮您提东西吧,看着怪重的。”
程安宁没给,“不需要。”
进了病房,周靳声没躺下,坐在椅子上,微阖着眼眸,说:“知道了?”
他优雅从容,无波无澜,没有半点撒谎被揭穿的慌乱,这让程安宁有种被骗了的强烈愤怒感,她也学会了凉薄的笑,问他:“不是肺癌?”
“不是。”
“那是什么?”
“肺炎。”
“骗我?”
“你说是就是。”
程安宁脊背僵直,眼眶又酸又涨,她昨晚在酒店担心了一晚上失眠成了一场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大过年的,我背着我妈从桦市过来港城是为了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好玩?刺激?你把我当傻子戏弄?”
“周靳声,你就是个混蛋——”
程安宁气得将东西全都砸他身上,他不躲不闪,安静坐着,袋子里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她气得捂着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气息渐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靳声察觉不对,赶忙站起来朝她走来,“程安宁!”
“你别过来!”
程安宁退到病房门口,抓着胸口的衣服,脑袋涨得要炸了,缓了一会儿后好了一点,看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仿佛高原上的冰碴子融化成雪水,迎头浇注那般冷,她扶着墙站稳,声音微弱,重重砸在他耳膜里,“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
【PS:别急别急,明天周宁会有进展(如果写得到这部分剧情),真月底了,继续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