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里的东西哪一条说得不对?!”
“我要是不查,还不知道原来她和你还有一层工作关系,孟劭骞,是你安排的吧,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也是个公私不分的男人!以前怎么不见你为我破过例!”
“别污蔑了,她自己凭本事坐上来的位置,跟我没关系。”孟劭骞目光平静,“唐诗曼,我和你之间的事也早就结束了,需要我说多少遍?”
唐诗曼情绪激动起来,“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我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一时间鬼迷心窍,你就和我离婚,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九死一生生了熹熹,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提离婚!”
孟劭骞静静听她发泄,等她说完了,说:“小小的错误是指在熹熹生病发烧,我在外面出差,你丢下熹熹跟别的男人去马来西亚潜水,ins上晒你们俩的合照,还有酒店房间照片。”
“我说了,那是我产后抑郁!你不陪我!我朋友知道我的情况,才带我去散心,我每天在家面对熹熹,她不是哭就闹,我快被她折磨死了!”
孟劭骞叹了口气,知道和她争论是没有用的,“离婚的时候已经谈好了所有条件,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财产全给了你,熹熹的抚养权给我,你想见熹熹,我不会拦着,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至于复婚,想都别想,没有可能。”
为了争取熹熹的抚养权,他活生生脱了一层皮,他不可能让唐诗曼带孩子。
“你要和程安宁结婚?!”
“无可奉告,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孟劭骞冷声说,“邮件的事已经报了警,警察会查邮件ip,找到你是时间问题,唐诗曼,对你我曾经有过愧疚,但现在没有了,一点点都没了。”
“邵骞,你不可以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对我......”
唐诗曼从床上踉跄下来,一把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做哪些事了,求你了......”
孟劭骞拿开她的手,将人推开,他站起来,拉开距离,不让她再靠近,“我的态度不会改变,唐诗曼,我没时间精力跟你耗,我只想过正常平静的生活,不要再纠缠不休,让人很厌烦。”
唐诗曼情绪彻底崩溃,“我是犯了天条?!你非得判我死刑?!我都说知道错了,求你原谅了还不行么?我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让我的女人喊别的女人妈妈!”
孟劭骞脸上的冷意仿佛凝成实体,不加以掩饰,“成年人了,别那么不体面,这些话,是最后一次跟你说,别再去影响别人,大家都很忙。”
怕唐诗曼听不进去,孟劭骞又强调一句:“邮件的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查到是你,我会安排律师起诉,该走的流程不会少。”
......
没过几天,警察那边有了调查结果,查到了唐诗曼身上,请了唐诗曼去了警局,程安宁接到警察电话来了派出所见到了唐诗曼。
孟劭骞也去了。
三个人见面,是在调解室里。
警方按照流程走的,主要问程安宁和孟劭骞有没有调解的可能。
唐诗曼坐在他们俩对面的位置,目光怨毒,她有所准备,早就请了律师过来,这律师还是周靳声。
唐诗曼以为找到靠山,底气足了不少,觉得以周靳声的本事,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死的,何况大家伙都是熟人,孟劭骞多少要卖他的面子。
周靳声的视线很自然看向程安宁,黑长直的头发烫了微卷,化了妆,肤白唇红,模样清冷,穿着黑灰格纹羊毛呢外套,下身是黑色的长裙和短靴,她个子不矮,清瘦,穿长款外套不怕压身高。
她明艳娇俏,眼睛水光潋滟,仿佛夜幕上头的星群璀璨,照亮他灰暗不明的世界。
她说得对,分开,她会过得很好。
她是彻底走出来了。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