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置办的礼物应该也是送给姜小姐的。
李青如此想道。
然而周靳声却没说话,浑身散发低气压,半点没有新婚男人该有的幸福?
他没说话,李青没再多说,摸了摸鼻子,意识到可能多嘴了,不该提。
“那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
周靳声头也没抬,应了声,“嗯。”
李青走后没多久,周靳声接到周老太太的电话,他起身站在落地窗旁,俯瞰外外面钢筋水泥筑基的繁华城市里,
“回来了?”
“嗯。”
周老太太说:“见过姜倩了?”
“还在律所,晚点。”
“这次去忙什么,去这么多天。”
“有个国际仲裁的案子有突发情况。”
周靳声解释一番,周老太太也查过,他确实去了国外是跟工作有关,周老太太没怀疑,不过他要是有意隐瞒,不会让人找出漏洞。
“新婚夜刚过完,床单还热乎,你就走了,你让姜倩怎么想,她嘴上说没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介意。赶紧回新家去,好好哄着。”
周靳声咬着烟蒂,一月份的桉城已经入冬,温度比去年低不少,他只穿了件单薄高领的毛衣,在室内阴冷潮湿,穿得单薄,虽然没风,还是很冷的,他感觉不到似得,低头打着火机点燃烟丝,火光熄灭,他的眼瞳也跟着阴沉下来,
“还有呢,还要做什么?”
周老太太无视他话里带的那么一点火药味,“早点生个孩子,今年龙年,生个小龙子,别拖到明年。”
刚过公历的十二月,现在一月六号。
婚礼那天也恰好是跨年。
不过没人关注是不是跨年。
周靳声重重吐了口烟雾,话到嘴边,只有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
然而晚上周靳声还是没回新房。
至于车里的礼物,便放那了
周末,程安宁没回桉城,出了点小意外,一大早去搭高铁的路上乘坐的出租车出了车祸,她坐在后座,受了伤,不严重,主要是吓到了。
她起得很早,因为反复失眠,夜里睡不着,白天又疲倦,陷入死循环,于是上了车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倒是睡着了,去高铁的路程也就半个小时,睡了不到几分钟,突然一声巨响,身体出于惯性毫无反应的时间撞上前面的椅背,也是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
车祸挺严重的,很快交警救护车都来了。
车头深深凹进去一大块,保险杠脱落变形,露出车子的铁皮结构,和他们车相撞的另一辆车也没好到哪里去,差不多的情况。
程安宁就记得现场乱哄哄的,鸣笛声、说话声,有好心人帮忙救援,使劲拍打车窗喊她的声音,她给不出任何回应,很快陷入昏迷。
等她醒过来,人在医院,头晕脑胀的。
说是有轻微脑震荡。
身上其他地方没有明显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