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想松开张贺年的手,反倒是被他死死禁锢着,十指紧扣,勒的紧,说什么都不松手。
张贺年没理方维,送秦棠到帐篷门口,说:“进去吧,她应该醒了。”
秦棠拖鞋进去。
程安宁真醒了,躺着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回来啦?”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前脚和张贺年出去我后脚就醒了,哟,春光满面的,和张贺年做了什么?”
秦棠在她身边躺下,手脚还软着,不好意思说:“没做什么,随便逛了一圈。”
“真的假的,那么纯情?我可不信,我要检查!”程安宁放下手机朝她扑过去,扒开衣服衣服检查。
秦棠来不及捂住衣领,被扒开看见了胸口上的斑驳,颜色很淡了,刚刚其实没做什么过分的,程安宁笑得很坏:“棠棠呀,长大了~”
秦棠捂住她的嘴:“打住,外面那么多人呢,小声点。”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她们俩在帐篷里嘻嘻哈哈的,帐篷外的人听得到动静,包括周靳声。
说下午走的周靳声一直到晚上都没走,夜色降临,烧烤炉又架了起来,方维的房车开过来亮起灯,帐篷也挂上了户外灯,照得亮堂堂的。
程安宁没办法一直躲在帐篷里不出来,尤其周靳声直接到帐篷里面来找她,隔着薄薄一闪布料,周靳声的声音很强势:“程安宁,出来。”
其实大家看得出来程安宁躲着周靳声,不待见他。
程安宁走出来,沉默穿鞋子,目光冷冷的:“干什么?”
其他人都去烧烤了,不在帐篷这边,包括秦棠也去了。
于是这里只有他们俩。
周靳声嗓音低沉,扯了扯嘴角:“那天怎么回事?”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天?”
“程安宁。”周靳声皮笑肉不笑,“忘了我说过什么?”
“不好意思,记忆不好,真不记得了。”程安宁学他冷淡的腔调,还往后退了一步,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既视感。
周靳声没和她废话,一步上前拽住她的手往外走,同时捂住她的嘴,压低声警告:“不信邪你尽管叫,把他们叫过来。”
一直拽到没有人的偏僻处,周靳声才松开手,光线很黑,根本看不见彼此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从声音上分辨他挺生气的。
程安宁觉得他挺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生气,他要什么有什么,还打压她,让她只能去酒吧找事做,按理说,她才是最该生气的人。
一天下来,她都故意躲着他了,明摆着不想和他有什么来往,他还纠缠过来。
“你女朋友还在!被你女朋友看见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
“还要什么脸?不是挺享受这种禁忌关系?”
周靳声点了根烟,火光亮起瞬间,毫无温度的眼睛穿透一切直勾勾盯着她看,她的心脏猛地一坠,仿佛从高空重重砸向地面,血肉模糊,她咬了咬压根,控制住情绪。
同时,姜倩发现周靳声不知道去哪里,打了周靳声的手机却被挂断,她是不打算在这过夜,倒是周靳声一直不说走,她也不好说走。
周靳声挂断姜倩的电话,冷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