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青能说什么呢,村长都这么说了,她只好点头答应。
毕竟她可不像池亦可那么没有脑子,有那个本事得罪村长。
村长不待见他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是,村长更不待见池亦可。
知青里面有纠纷什么的闹到与于光强跟前去,大多数时候于光强都选择各打五十大板。
根本就不想节外生枝,也不耐烦断他们之间的官司。
见杨知青识趣,于光强点点头,招呼了一句赶紧干活之后,就离开了。
池亦可倒是很开心,白得了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她冲着杨知青面带微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麻烦杨知青了哦!我就先回去了!”
杨知青听到她假惺惺的话,心里就作呕,脸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肃这一张脸,就算不接话。
可是她低估了池亦可的脸皮,只见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又跟徐青小声的说话。
“徐知青,刚才谢谢你,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心里赤脚大夫那里有没有烫伤的药,不然真害怕耽误明天的工,哎……”
像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堆话。
杨知青听的直翻白眼。
徐青却很吃她这套,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目露担忧,“别担心,要是没有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弄点药。”
“谢谢你,徐知青,你真是个好人。”笑着给徐青发了一张好人卡,池亦可才离开。
转过身,池亦可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蹙着眉心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每天干的活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低头看了看红肿的手,才下乡没几天,手指都变粗了不少。
更别提被她悉心照料的皮肤了,几天时间就变黑了不少,害得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了。
要是长此以往,那她跟乡下的村姑也没什么区别。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该怎么破除现在这个局面?逃出困境?
池亦可紧锁着眉头,没有什么思绪。
天气越来越冷,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根本就没有厚的被子和被褥。
身上就那么一点钱,根本就不够置办东西的。
看来得家里去个电话了,让爸爸先给她寄点钱,再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能让自己回去。
大队上有一个电话,平时都是锁起来的。
村长于光强这会儿在山上,自然就没办法打电话。
池亦可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知青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她翻身起床,急急忙忙的去了大队,找于光强拿钥匙打电话。
奇怪的是一连给爸爸打了两三个电话,都没有找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接电话的人支支吾吾的,只说让她换个时间再打电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池亦可的眉心彻底的皱成了川字。
阳城
池亦可和姜婉晚下乡后没几天,池爱国没有等来主任被调查的消息。
却都等来了他被调查,暂停工作的消息。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调查我?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来调查的人,见到他这样见怪不怪了,冷着一张脸说道:“池同志,既然我们能出现在这里,自然就不会是搞错了,还请你不要左顾言他,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才是。”
说着,冲着身后的人招招手,就有人上前把池爱国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
池爱国只好站在一旁,也不敢伸手阻拦,他紧锁着眉头,想要给来调查的男人塞一包烟,却被男人义正严辞地呵斥道:
“池爱国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
说完立即撇开关系的后退了一步,根本不理会涨红了一张脸的池爱国。
池爱国搓着手有心想要解释解释,“误会误会,同志,你真的误会了。”
心里实则把男人骂了个半死,以往都送送东西都没事,怎么今天就不行?
敏锐的他顿时觉得形势好像不大好,对他好像有些不利啊!
而且还不知道这次的调查,是有人举报,还是什么原因。
不等他想明白,他就被审查的人给带走了。
走之前甚至没能回一趟家,或者打个电话给家里交代一声。
所以孔瑛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才被偷了,事情也是一大堆,恼火的是池建设的手也还伤着,没办法上班。
她每天不止要上班,照顾两个小的,还要中午还要抽空回来给池建设做饭。
一天到晚,忙的她脚不沾地。
根本就没空闲时间想起两个女儿,姜婉晚就不说了,连她平时很疼爱的池亦可,她都有些顾不上了。
下乡这么些天,她根本没想起来打个电话问一问。
更别说答应帮池亦可置办的东西,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些年没干过这么多的活儿了,每天要上班,还要做饭洗衣,家里连能帮把手的人都没有,把她累的够呛。
至于池爱国,两人现阶段还在冷战。
因为池爱国怀疑她!
她满腹的牢骚不说,被池爱国打的也不轻。
只是池爱国这个人爱面子,打的不在明面上,外人看不到而已,实际上两人好些天没说过一句话了。
一说话就要干仗,池爱国没回来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隐隐松了一口气。
直到池爱国有一个星期没回家,她才彻底坐不住了。
找到单位去,才知道池爱国被隔离审查了。
一时间,孔瑛吓得不轻。
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要是真查到什么,恐怕他们家也不会这么平静。
理智上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胡乱猜测。
她找了池爱国单位上平时走得比较近的人打听,也没打听到什么。
反而大家都有些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谈。
别人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回到家忍不住的猜测到底是什么问题。
“孔瑛,你的电话!”
正在低头忙碌的孔瑛,听到有人喊,她抬起头听了一声,“来了。”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池亦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妈,是我,亦可,这些天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呢?我爸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到他单位去,都没找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