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是吗。”
单轻窈听着他呢喃似思考的声音,僵直的后背不自觉的绷紧,她不觉得陆泽琛这是打算大发善心放过她,这个男人有多睚眦必报,她这四年见了太多。
“陆泽琛就算我求你了。”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开口求他,每一次求他都是想要离开他的身边,那样坚持直白根本不像她在景诗面前处处隐忍的小媳妇模样。
或者这样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单轻窈柔弱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倔强。
说话间,陆泽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惊惧的目光中,缓缓俯下自己迫人的身姿,靠在他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难得温柔,却又残忍至极,“单轻窈这场游戏,你还没有资格说结束。”
单轻窈瞳孔骤然紧缩,一双水眸波光点点,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从眼眶里决定而下。
在他眼中,他们这四年的朝夕相处,仅仅是他口中可有可无的一场游戏吗?
单轻窈的心脏像是受到暴击,整个人已经麻木到快要没有知觉,可她还是浅浅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眼神,逼退眼中的泪意,带着恨跟怨,一字一顿的说道。
“陆泽琛,你是个魔鬼。”
蓦地,一阵掌风刮过单轻窈的耳边,卷起她额角的一丝长发,身旁的衣柜‘砰’的一声发出巨响,男人钢铁般的手臂撑在她的旁边。
单轻窈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呵呵,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相对他的残忍,她说的话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为提。
陆泽琛眼眸微沉,清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边说道,“我是魔鬼,那你呢单轻窈,你比我还不如算什么。”
单轻窈此刻一点也不畏惧盛怒的陆泽琛,平静无波的杏眸窈窈侧向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甜丝丝的说道,“陆泽琛跟你相比根本不足挂齿,我可能就是一个傻子吧。”
傻傻的隐忍到现在,默默的守护这心里那块一亩三分地,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付出,发展到现在却已经是兵戎相见。
想要说一声好聚好散,她都觉得无比奢侈,这世界上分手了,果然是连朋友都做不了。
当时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吧。
更多的是恨自己,那样的傻跟痴。
陆泽琛很不喜欢单轻窈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心里的一角好似也跟着缺失一般,空洞的让他抓不住,冰冷的声音微紧,“何谨言能够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
为什么宁愿选择何谨言,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有些男人的喜欢像海一样深沉,像天空一样辽阔,像风一样捕捉不到,陆泽琛就是一个感情隐藏极深的男人,他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解释。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在他的认知里就觉得单轻窈应该明白他的想法才对,可他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觉得其他人应该理所当然的明白。
殊不知单轻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如此,他还是那个陆泽琛,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双深不见底的暗眸中,不让任何人窥视出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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