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之间太平了几年,镇北将军早已忘记将头颅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里,乍然听到暗卫的声音,睁眼的瞬间就将身侧的夫人给扔出去。
此举目的是为了挡可能袭来的剑。
陡然的失重感令夫人尖叫不已,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就被砸出床幔外,猝不及防看到一个黑影,对上一双黑亮漠然的眼,她顿时被吓得晕死过去。
下一瞬,镇北将军拔剑劈向暗卫。
暗卫后退拉开距离,将一块代表着惠王身份的令牌举到镇北将军面前。
“将军!头儿命你即刻前往梅子岭!”
匆忙之下,镇北将军收不住力,只能转动手腕,调转剑刃的方向。
饶是如此,剑刃也差点劈到了那块至尊至贵的令牌。
正因这个近乎冒犯的举动,把镇北将军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睡得好好的,暗卫跟鬼似的出现,他气!
他本能出剑,暗卫故意把那么重要的令牌举到他的剑下,险些害他冲撞惠王,他也气!
但是,见令牌如见惠王,他再愤怒也不敢多言。
镇北将军紧握住剑柄,忍下满腹怒气,拱手应下了这份差事。
......
与此同时,锦绣庄的拍卖会快要接近尾声。
墨一确定解药无误后,将其送回来,呈放到翰七跟前。
翰七从小药瓶里倒出仅剩的一粒药丸,扔入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淡淡的莲香从舌尖顺着食管滑入胃中,而后胃内逐渐升温,暖意蔓延至丹田、至四肢百骸。
他能感受到枯竭的丹田忽然焕发出勃勃生机,内力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苏,逐渐恢复到雄浑的程度。
嘭!
翰七反手就是一掌,将茶几拍得四分五裂,失而复得的惊喜令他难掩畅快。
拍卖台上,主持拍卖会的绣娘正在自嘲自己过于激动,把嗓子都给喊哑了,提出换一人来替自己继续主持,而后她就离开拍卖场,暂失不见了踪影。
翰五十九对拍卖台上的事不在乎,只在乎能否解开身上的毒,于是道:“你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威胁我们的了,赶紧把解药都交出来。”
说着,他示意暗卫将剑架在阿莲的脖子上。
小玉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其劈开,沈少云也几步跑到翰五十九身后,以食指拇指紧扣他的脖子。
“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枪的作甚?你可别忘了,你......”
翰七眼神一凛,运起内力,骤然出现在沈少云的身后,十数年的内力涌上掌心,欲要一掌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拍碎。
久违的内力自丹田蓬勃而出。
他的神色越发兴奋,甚至是癫狂。
在掌心距离沈少云还有不到一个指节的距离时,内力如同残烛一般灭了个彻底。
与之而来的是丹田内堪比放在烈火中炙烤的灼烧感。
翰七捂住丹田,难以置信地瞪向阿莲,才发现阿莲和小玉已经跑到门边,沈少云也甩开了翰五十九,与两人并肩而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