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二人的背影离去,萧琅嘴角抽搐。
“他们怀疑你们打了邶宁,特地来找你问责,你们之间是不是至少应该有个争论的过程?”
阿莲很赞同地颔首:“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这个过程呢?”萧琅问。
阿莲不太习惯双手叉腰,放下手,活动活动筋骨:“这不是还没进入正题吗?”
萧琅:......
她在还没有进入正题的时候就能把人给吓跑了,而他好吃好喝、有求必应地供着三蠢货好几天,对比下来,显得他很蠢。
萧琅的笑容越来越危险。
阿莲笑道:“你帮我跟那两人转达几句话,昨天那个阉人从我这儿离开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而我和我的伙计们一直在招待客人,根本没有时间跑去揍他。”
“这件事人尽皆知,他们不可能查不到,但他们还是选择兴师动众来抓我,就说明他们是打定主意要报复我了。”
阿莲仍是笑着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声音轻得仿佛被风一卷就听不到了。
“表哥,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啊,要面子,又前怕狼后怕虎的,豁不出去。不像我,谁敢惹我,我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四周都是人,阿莲丝毫不介意露出锋芒。
能在锁天关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单靠泼辣可做不到。
远处,隐藏在高楼之上的墨三、墨四,听不到阿莲说了什么,但是能从阿莲的神态中看出剑拔弩张之意。
很明显,她与萧琅的关系不是很好。
墨三纳闷:“你说他们俩是不是知道我们还没有走,所以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演戏,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当众把戏给演完,根本不需要管我们是不是还没离开。”墨四回想了下阿莲的做派,还是眼前一黑,“你说这种女人,怎么会被萧琅认为表妹?”
“难不成真像邶宁猜测的那样,她给萧琅生了个儿子?”
墨三都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满脸都写满了荒谬。
这种满口下流话、会拿扫帚打人的女人,萧琅得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同她生儿子?
墨四:......
两人同时沉默了。
很久之后,墨四咽了咽唾沫:“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今晚我们潜进林宅,看看她儿子像不像萧琅。”
凉月高悬,正房里响着缓慢摇铃的声音。
阿莲等小淮南睡熟后,帮他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退出东次间。
明间里,沈少云正在喝燕窝银耳羹,见阿莲出来,连忙擦了下嘴,将张伯、徐朗等人的病况细数告知。
说完以后,她发现阿莲、白梨都是一脸懵,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晦涩难懂的行话。
于是,解释道:“他们在庆宜街里没少跟人打架,很多伤都没经过正确的治疗,这次又受了重伤,伤及根本,恐怕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来调理才能康复。”
阿莲颔首:“他们都是好人,你要是能救他们就尽力救,需要什么药材就问白芷领钱去买。”
此时,一道黑影翻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