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刚从玉器铺子出来,她把小玉和沈少康雕刻的玉器玛瑙寄存挂卖,但挂卖的价格很高,高的令人发指,但寄存的银两也给的阔绰。
谁知她出来时就遇到了萧琅。
自从得知萧琅的真实身份后,阿莲才后知后觉此人周身散发出从容不迫的贵矜傲气是从何而来的。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萧琅弯眸轻笑。
阿莲颔首示意:“是啊,真是凑巧。”
“那不如一起逛逛,之前你让好姐妹来钱庄取东西,为何事后不了了之呢?”萧琅随口问了句。
阿莲意识到忠叔找林遂宁带的那句话压根不是萧琅授意的。
这倒是耐人寻味。
阿莲面上不露声色,笑道:“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萧东家心知肚明,何必追问呢。”
“那今日来此地是何事?”萧琅再问。
阿莲也笑:“卖几个小玩意而已。”
“哦,原来是寄存挂卖啊?”萧琅瞬间了然:“这玉器古玩街人多眼杂,有懂行的也有不懂的,不怕卖脱手了?”
沈少康全程横在萧琅和阿莲中间,将他们的谈话听的分明,也察觉出这个萧琅有些奇怪,话里话外总是衣服高高在上的姿态。
“真伪难辨,与我无关,我在乎的是银子。”阿莲忽得驻足,看向摊位前悬挂的琳琅物件,一时间有些恍惚。
萧琅扫了眼只是很普通的核桃木手串,有什么值得打量的。
他剑眉上挑:“你看中这个了?”
“不,随便看看而已。”
阿莲只是想起她曾亲手打磨过手串做生辰贺礼赠于他人,甚至虔诚的拿去寺庙开光,只为祈求平安顺遂,可到头来只是被人轻飘飘的扔在书案上看也没看一眼。
“这表情莫非是睹物思人?可也不该是核桃木的手串啊。”萧琅笑意深深,眸中的光芒敛去了几分:“难不成你那夫君连个像样的珠宝首饰都未送过你?我可不信。”
这人是故意的,‘夫君’二字咬音极重,落在阿莲的耳膜中瞬间掀起波涛阵阵。
“萧东家说笑了,我夫君死在梅子岭那场动荡中,官府的文书还在呢,你何故要提起我的伤心事。”阿莲虽看不透萧琅的心思,但也会见招拆招。
冷风习习,吹去街边簌簌落雪。
“只怕你的伤心事还在后面,你腹中的孩子可是遗腹子呢,生出来就没爹,比那出生后幼年丧母的还要可怜,至少那人还记得他的娘亲,可你这孩子只会认为亲爹死了。”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偏偏萧琅说的冠冕堂皇,阿莲心中对号入座,宋长安就是出生后幼年失去了娘亲......
不得不承认论恶心人,萧琅绝对是首屈一指。
方才的一句话如针扎般刺入阿莲的心中。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家夫人何曾得罪你了。”沈少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愣头青一个,林遂宁到底看中你什么?”萧琅步子不停,言语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