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姐说的‘旧相识’是什么意思?”白梨追问。
阿莲娓娓道来:“小玉的爷爷就是我们在萧琅钱庄遇到的那个忠叔,他与萧琅不止是雇佣关系,还是关系非比寻常的主仆。”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萧琅去世的爹爹还曾是个将军,我们的护院林先生年少做火头军时见过萧老将军。”
“什么?!”白芷震惊之余,又紧张地追问:“那当初孔嬷嬷救下的就是萧老将军?一个皇宫的老嬷嬷怎么可能又机会救一个将军呢,这解释不通啊!”
“孔嬷嬷的旧主是那人的生母,也是后宫的妃嫔,若我没猜错孔嬷嬷是奉命去救萧老将军的,这只是我的推测,或许萧琅一家和那人的生母关系匪浅。”
那人指的就是福王宋长安。
阿莲不愿意提他的名字。
她说到这里,目光转向白芷与白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梨还没从这始料未及的关系中回神。
反倒是白芷沉声道:“意味着我们身边的人,可能都与那人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没错。”阿莲点点头,眼神中透出无奈:“你们很清楚我一直在试图避开京城,远离和那人有关的一切事务,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白梨轻抚阿莲的手背,安慰道:“阿姐,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坦然面对,何况林先生那样有主见的人,不至于失了分寸,再不济我们三个姐妹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是啊,无非就是日子苦点,我们姐妹同甘共苦就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白梨也及时表态。
阿莲感激地看了白梨一眼,慢半拍的问:“别只顾得上聊这个,你们东西取回来了没?”
白芷白梨脸色垮了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告诉了阿莲。
“孔嬷嬷寄存的东西或许是当初萧家遭遇的风波有关,否则萧琅不会高价买走。”阿莲思索片刻:“那天引走小玉的高手确实是忠叔乔装的,打伤沈少康的应该也是萧琅的人。”
“那他们的意图或许不是为了谋财......”白芷把贴身装着的票据拿出来:“难道是为了偷这个?”
阿莲也有点糊涂:“那你和白梨今天拿票据去钱庄为什么萧琅不趁机让人偷走呢?毕竟他手下有那么厉害的高手。”
“阿姐分析的也对。”白芷蹙眉:“那到底是为什么针对我们?就算知晓我们是京城来的,又和那人有关,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
白梨听的云里雾绕的:“阿姐,我虽然跟不上你和白芷的节奏,但我想说猜不透的事情不如直接当面问,而且孔嬷嬷托管的东西萧琅未必知道,八成是他爹应允孔嬷嬷的。”
她心思纯粹一些,继续解释道:“当初孔嬷嬷留的那封信都暗藏玄机,何况是十几年前的旧物,肯定也没那么简单的。”
“萧琅都是钱庄的东家了,就算不能据为己有,也应该很容易知晓此物是什么东西,可他为什么还要高价买呢?说明这托管的物件有特殊之处。”
阿莲醍醐灌顶:“白梨说的对!”
三姐妹刚聊出点眉目,外面却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