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眉男闻言脸上一僵,又讪笑着点头:“明白了,那我这就去灵隐寺找惠王。”
他嘴上答应的爽快,可心里是不情愿的。
从锦衣卫小旗,在底层摸爬滚打八.九年的时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他立功心切,是想要将功折罪,谁让他的手下贪生怕死被活捉后非但没自尽谢罪,还供出是为太子办差,饶是保住了性命,可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这几日他寝食难安,接连被噩梦困扰,唯恐太子那边会迁怒。
等他身边的兄弟们依次领命离开后,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恶从胆边生,伸手攥紧怀里藏着的匕首......
“哎,你怎么还没走,赶紧去灵隐寺——”
‘噗呲’一刀封喉。
刺目的鲜血飞溅,断眉男无比狠辣的杀了头目。
“头儿,别怪我心狠,怪只怪你不肯听我的。”断眉男甩掉匕首上的血:“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瞧不上我这个小鬼,却死在我的手里。”
他振臂再次挥动匕首,只听骨肉分离的‘咔咔’声,他硬生生扯掉了对方的头颅,当球踢了出去......
同一时间,阿莲和白芷跟着孔嬷嬷来到凭澜苑的后院。
白梨整和春生拉拉扯扯的。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阿莲瞧的分明。
她此时料想不到凭澜苑外的风波诡谲,却调整好情绪来面对春生。
白芷咳嗽了声,白梨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不再扯着春生的袖口。
“这是干嘛呢?”孔嬷嬷佯装困惑的打量春生和白梨。
“嬷嬷来的正好,他说凭澜苑外有心怀不轨的人盯着,还从柴房里拿出了弓箭,我都吓坏了!”白梨小脸红里泛着白,又羞又恼,急的都要跺脚了。
“我怎么劝他都不听,非要单枪匹马的出去一探究竟,拉都拉不住。”白梨是真的关心春生。
“仗着自己会功夫就不考虑别的,忘记身上的旧伤就罢了,若真的出去了,谁在这儿保护嬷嬷和娘子呢。”
阿莲有些诧异的看着春生。
不是用哨箭传信了吗?
怎么眨眼的功夫又变了主意......
“嬷嬷,事出突然,我得给王爷那边传个信才行。”
春生抱拳行礼:“嬷嬷比我清楚王爷如今举步维艰,方才我射出的哨箭被外面潜伏的人拦截了,这凭澜苑虽不在城中心的位置,但也不算偏僻,嬷嬷和娘子放宽心,他们未必敢动手伤人。”
白梨刚要反驳就被阿莲给拦下。
“春生说的对,他是跟着王爷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人,自有分寸的。”孔嬷嬷强调:“你就放心去传信吧,驾马车还能快些,不必担心我和莲儿。”
横竖阿莲和孔嬷嬷她们也要出门的,眼下春生要亲自传信,正好省得她们找借口了。
“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春生没再耽搁,驾着马车从后门离开。
可他前脚走,孔嬷嬷后脚就把藏着马车给弄到了后院。
“这驾车的马匹我其实也买好了,怕露馅就留在老顾的木工作坊,还是得去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