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进了燕淮南的办公室。
“燕总，姜小姐上来了。”
燕淮南电脑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代码，他带着眼镜，闻言头也不转。
“什么事？”
“姜小姐没有说。”
燕淮南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想了想，示意助理叫姜如月进来，他摘下眼镜放到一旁，捏了捏眉心，余光看见姜如月带着姜慕慕进来。
“淮南哥哥~”
“燕叔叔。”
姜如月一看见燕淮南就满脸堆笑的凑上来，姜慕慕站在姜如月的身边，轻轻歪了歪头，一脸天真无邪的对着燕淮南喊了一声。
燕淮南微微颔首。
目光不自觉多在姜慕慕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钟，姜慕慕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脸白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和姜家人的习惯不太像。
但很快，燕淮南就回过神来，看向姜如月：“有什么事吗？”
姜如月撅了噘嘴：“淮南哥哥，你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嘛，没有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燕淮南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如月把姜慕慕往前拉了一下：“我其实也不想打扰你工作的，但是慕慕今天跟我一起过来，她说很想见见你，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说话时候，姜如月偷偷把姜慕慕往前推了推，然后侧头看了她一眼。
姜慕慕略有些局促，上前站着，揪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道：“燕叔叔，昨天是我把乐柠带过去的，我以为乐柠很想见爸爸妈妈，没想到会那样……我当时胆怯了，谢谢你帮乐柠说话。”
这话是进来之前，姜如月教她说的，毕竟就算是要说沈明窈的事情，也要先拉近关系，总不能上来就直接贬低，这点脑子姜如月还是有的。
燕淮南没想到小小一个孩子突然之间会找到她说这个，但看姜慕慕认真的神色，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你的想法很好。”
但也仅此而已。
姜慕慕这样的做法，实际上是让本就对姜乐柠冷下态度的姜家父母更加讨厌姜乐柠。
作为孩子可能还不太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但是直面从前亲近的父母突如其来的厌恶，受伤是肯定的。
姜慕慕见燕淮南神态温和，她往前靠了一步：“燕叔叔，我可以在你这里玩儿吗？”
燕淮南没有拒绝，姜慕慕神色间多了几分惊喜，姜如月也没有多待，只是离开之前眼神示意了一下。
姜如月离开之后，燕淮南让姜慕慕自己在一边玩儿就没有多管了，继续敲代码。
过了一会儿，姜慕慕突然跑过来：“燕叔叔，燕叔叔！沈阿姨也在这里工作吗？”
燕淮南“嗯”了一声。
姜慕慕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椅子放在办公桌旁边，她爬上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托着脸，小心翼翼的道：“真好，我还怕我离开之后沈阿姨会不开心，在燕叔叔这里工作，沈阿姨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再也不想像以前一样找别人……”
姜慕慕突然住了嘴。
每一句话，每一个停顿，都是姜如月在带她来之前特意交代过的。
姜慕慕也很聪明，将姜如月教的那些细节也全都记住了。
此时双手捂住嘴，眼神慌乱的盯着燕淮南，一副生怕说错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