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窈接了姜乐柠放学。
上车给姜乐柠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今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咳嗽，头晕的症状？”
“没有。”
姜乐柠乖乖的回答，没有毒舌。
沈明窈诧异的看了一眼姜乐柠，随后回过头继续开车。
“在学校和其他的小朋友合得来吗？上次那个男孩儿还有说难听的话吗？”
“没有。”
“……”
仍旧是乖巧的回答，沈明窈察觉到姜乐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说的话上，探究的看了好几次姜乐柠。
她以前没有养育过孩子，所有养育孩子的经验都是继承原身的，但别人的记忆总像是课本里的知识一样，游离在脑子之外。
姜乐柠又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在姜家成长的那些年，姜乐柠完全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毒舌性格，就算是脆弱的时候也像是长了刺的玫瑰花苞，让人无法靠近。
她突然好想有了心事。
沈明窈在路上沉默了许久，到达小区停车场，停下车，姜乐柠想打开车门下车，沈明窈却没有打开车锁，而是侧头问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合不来？还是有其他的情况？”
“你就不盼着我好一点吗？”
姜乐柠一言难尽的盯着她。
沈明窈给她额头敲了一下。
“我这是在担心你。”
“我才不要，我以后是要……”
姜乐柠突然抿着小嘴儿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要下车。
沈明窈，无奈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回到家里，姜乐柠提着书包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书包丢到地毯上，背对着门站了好一会儿，过去打开书包把书包提起来，除了几本书之外，还有几颗包装好看的糖果。
姜乐捡起来就往垃圾桶里扔！
扔到最后一颗，姜乐柠鬼使神差的停下了，她剥开糖衣喂进嘴里，带着花香的甜瞬间充满口腔，是她以前在姜家吃到过的糖。
那个时候能吃到的东西太多了，这种小小的并不起眼的糖果，在她那里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沈明窈也给她买过糖，很多很多种，都是其他的味道，没有这种让她熟悉的味道。
大概是沈明窈太穷了，买不起这种很贵的糖。
可是他们不要她了。
这些糖果是另外一个人像是施舍一样的塞给她！
姜乐柠猛地回过神来，呸呸呸几口把糖果吐到垃圾桶里。
过了一会儿，沈明窈过来喊她吃晚饭，姜乐柠上了餐桌，吃了几口饭就问沈明窈：“你还有钱吗？”
“啊？”
沈明窈疑惑的看着她：“你想要钱？”
姜乐柠别扭的移开眼神：“我想要一百块。”
“要钱可以呀，但是一百块钱对于小朋友来说不是小数目，所以你需要告诉我，你拿这一百块钱需要做什么？”
“姜慕慕给了我糖，我买东西还给她。”
姜慕慕？
沈明窈愣了一下。
在她的认知里，姜慕慕自从回到姜家之后，和沈家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后来就是姜乐柠性格不好，在日复一日的不平中沦为恶毒女配，而沈慕慕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和姜家的其他人作风还是有点区别。
虽然是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