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仙家不仙家的。”周若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爷爷说,他是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含在我口中的,我这身体天生就有不足之症,若不是一直佩戴着这通灵宝玉,可能无法活过三岁。”
“听说夭夭妹妹早产体质不好,我想这通灵宝玉应该会对夭夭妹妹有帮助。”
余落蕊一听,连忙拿起玉佩,就要还给周若通,“既然是如此宝贵之物,周世子怎可这般轻易就送人。”
虽然这块玉佩能够去掉沈夭夭脸上的胎记,但这可是周世子的保命之物,她怎么能为了给自己女儿治脸,而断了周世子的生机?
周若通却将手藏到了身后,“若是没有余夫人出手,昨夜我可能就死在城外了,和我的命比起来,这块玉佩算不得什么。”
“我的不足之症也早就调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我只需要小心一些便不会有大碍。”
余落蕊还想说什么,沈夭夭却“咿呀咿呀”地朝周若通伸出手。
周若通连忙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夭夭妹妹,可是想要我抱?”
一听周若通的话,余长安就不干了,“周世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握握手就好了。”
说着,他还紧了紧怀中的沈夭夭,一副摆明了不让周若通抱的模样。
周若通缓缓抬头,挑衅的视线和余长安威胁的视线碰撞在一起,“长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男子,你不也是男子吗?真要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应该抱着夭夭妹妹才是。”
“我和她是兄妹。”余长安趾高气扬地看着周若通。
周若通轻飘飘地回了一句,“非也非也,男女不同席,就算是兄妹,也要注意礼法。”
“你!”余长安说不过周若通,下意识地就想动手。
【哥哥们不要打了!】
听到沈夭夭的心声,两人相互瞪了一眼,都没有松开沈夭夭的意思。
【娘亲,收下玉佩吧,若通哥哥身体棒棒哒!】沈夭夭方才用神识探查了周若通的身体,顺便将他剩下的不足之症也治好了。
余落蕊只能把玉佩放回到沈夭夭的怀中,又转头道:“周世子,这块通灵宝玉我便暂时收下了,若是世子以后需要,可随时派人来取。”
周若通摆手,“不用不用,余夫人收着便是,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等得空了,我再来看望夭夭妹妹。”
说着,他拿起沈夭夭的手轻轻一亲,脸色温和地说:“夭夭妹妹,我先走啦,下回见。”
说完,他快速地转身,这次他学精了,直接召出暗卫,将他送了回去。
只留下余长安在原地满脸的愤怒,“这个登徒子!下次他再这样对我妹妹,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够了,回去之后,你给我把文也补上,身为我余振海的儿子,这般沉不住气,将来还怎么保护你妹妹。”余振海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连带着他的怒火也拍回到肚子里。
“爹。”余长安有些委屈。
【哥哥,舅舅说得没错,你若不能沉住气,就会落入敌人陷阱,被新帝绞杀。】沈夭夭小手拽了拽余长安的衣襟。
余长安身体一顿,再次说出来的话就变成,“放心吧,父亲,我一定好好学文。”
虽然那些文字看着头疼,但既然妹妹希望他学,那他就好好去学,不就是学文吗?有什么难的?
这么想着,他就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
余落蕊抱着女儿回到了沈府,却发现自家爹娘也在。
【这个老妖婆,把外公外婆请过来,肯定没安好心。】沈夭夭怒目圆瞪,气咻咻地挥舞着小胳膊。
“爹,娘,母亲。”余落蕊抱着沈夭夭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对正厅内的人行礼。
“蕊儿,我们听沈太夫人说,你被皇上召进宫去了?可是被你大哥的事情牵连了?”余母上前将她扶起,满脸担忧地说,“哎,也不知道你大哥一家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余落蕊鼻子一酸,这天下果然没有娘亲是不心疼自己儿女的。
“娘,你放心,皇上只是向我询问了一下大哥情况而已,大哥已洗脱嫌疑,并且奉命调查这桩案子。”
“太好了!太好了!”余母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笑容。
沈太夫人那边却掩面哭了起来,“落蕊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婆母我有多担心你和夭夭。万一夭夭冲撞了陛下,我可就要自责一辈子了。”
原本还松了口气的余母,听了沈太夫人的话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蕊儿,刚出生的孩子本就见不得风,你不仅让孩子见风了,还将孩子带到皇宫之中,若是冲撞了皇上,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沈太夫人在一旁做出一副悲恸欲绝的模样,“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洗三宴那日的疏忽,落蕊也不会连去皇宫都要带着孩子了,都是我愚钝,不仅让落蕊不喜,还因此让落蕊恼了凉儿,都怪我啊!”
“沈太夫人,此事与你无关,乃是我余家教女无方啊。”余母连忙去安抚沈太夫人,失望地看向余落蕊,“蕊儿,你怎能这般想你婆母?她那日都说了,是无心之失,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心胸怎的不能宽广些呢?”
感受着余母的安慰,沈太夫人掩藏在帕子下的脸露出得逞的笑容。
【小贱人,你再能耐,还能越过你老子亲娘不成!】
沈夭夭听到沈太夫人的心声,气得两个小拳头都握在了一起。
【这个老妖婆,这是暗地里给娘亲扣帽子呢,气死我了!】
余落蕊安慰地拍了拍乖宝,淡然坚定地抬眸,“娘,乖宝因胎毒早产,之后又屡次差点被人害了性命,一分一毫我自会查清楚,不劳您二老费心!”
话音落下,她冷厉地扫了一眼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心里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莫不是这个小贱人发现什么了?】
余母连忙搀着沈太夫人,抬头怒视着余落蕊,“蕊儿,还不快过来向你婆母道歉?”
余太师也气地直拍桌子,“蕊儿,为父往日如何教导你的?孝敬长辈,相夫教子,丈夫就是你的天!你竟因区区小事与婆母和丈夫置气,太不懂事了!”
“乖宝差点丢了性命,这是小事?!”余落蕊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圣旨到!吏部郎中沈凉正妻余氏接旨!”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高喊。
“什么?”沈太夫人连哭都忘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