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和余长安两人是指不上了,若是能和其他神器联系上,也能更好的保护夭夭,免其受到伤害。
“皇儿……”
皇后闻言,满心担忧的望着他。
南边灾难频起,不少山匪流寇趁机作案,实在太危险了。
“瑾儿,你可真的想好了?”
皇帝也皱了皱眉头,盯着宋怀瑾看了良久。
宋怀瑾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的点头,声音铿锵有力,“父皇封儿臣为太子,受万民供养,就该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
“好!好样的!”
皇帝欣慰的看着这个温润如玉却又气场万钧的儿子,“既然如此,就让余爱卿护送你前去,你年纪轻,经验尚缺,到了之后若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当多同地方官员商议,尤其是余爱卿,要虚心求教,方能够有所进益,可明白?”
“父皇的教导,儿臣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宋怀瑾目光微垂,声音不卑不亢。
沈夭夭听到要派大舅舅去,心被提起来,小手扯了扯余落蕊的袖子,奶呼呼的心声吵来吵去。
【凉亲,小太子和大舅舅这次去会有危险,我能化解,我要跟着去!】
除此之外,她隐隐感觉那边有什么很重要的在等待自己。
余落蕊蹙眉。
南边乱糟糟的,现在去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想到乖宝的本事,余落蕊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些,加上她也放心不下大哥的安全,于是挺身而出。
“陛下,天降异象到我大渝,臣妇和女儿虽然是女流之辈,却深受皇恩,也想要为国家出一份力。”
“嗯?”
全场闻此言皆是一片哗然,更有不屑者直接开口嘲讽。
“区区女流之辈,不安于室,天天想着牝鸡司晨,真是可笑至极。”
对于这些人轻蔑的讥讽,余落蕊并没有因此退却,反而神情冷厉的直逼他们的目光,“你们口口声声说女流之辈,敢问你们谁不是女流之辈所生?若有真才实学,何必执拗于性别偏见,更何况我不过是想自请随行于太子,去南方祈福上苍,有何不可?”
她的每一句话都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刚才出声的官员被她堵得反驳不出来,只能不甘心的瞪着她。
余落蕊不再理会这群人,转头朝皇帝跪下,语气真诚。
“还请陛下准许臣妇的请求。”
“陛下,福运公主的命格贵重,若是能够前往南方,必定能够事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国师的话清晰的落在所有人耳中。
皇帝眯着眼,目光落在沈夭夭和余落蕊身上,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余氏,你可要想好了,南方的情况未明,此行必定坎坷,你们一大一小手无缚鸡之力,其中的危险不用朕和你言明吧?”
面对皇帝的劝说,余落蕊清冷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臣妇和女儿哪里比得上大渝百姓,若是上天能够感知一二,臣妇和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不愧是我大渝的命妇。”
皇帝亲自将她搀扶起来,不仅恩准了她的所请,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嘉奖。
“你母女二人忠君爱国,实属当世之典范,凡是我大渝官民都该向你母女学习,此一去前路坎坷难行,朕今日就将朕曾被封为太子时先皇赏赐的玉牌赐给你,见此玉牌,犹如朕亲临,无论大小官员,皆不得违逆。”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从未有过的荣耀!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原本还轻视瞧不起余氏和福运公主的人只感觉像是被谁平白抽了个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其余人也眼热的很,不过转念一想南方如今的形势,心里又平衡了。
即便是再大的恩宠又能怎么样?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回来还两说,可别到时候有命挣,没命享受!
这些人的心思显而易见,余落蕊却并不在乎。
与此同时,皇帝的赏赐还在继续,“蓝福禄,你着朕的口谕,从大内侍卫中挑选二十名精锐,拨给福运公主随意支配调遣。”
若说前面众人还能保持镇定,这下真的再也忍不住,如同刚刚烧开的水,瞬间沸腾起来。
大内侍卫一向都是只保护帝王的,哪怕是皇子都不能调遣,如今竟然一下子抽调出了二十多名……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余落蕊和她怀里的小奶团子,神情一言难尽的复杂。
……
次日午时,太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身后跟着余振海,余落蕊和沈夭夭坐在马车内,队伍的最后是一排排黑压压的侍卫,威风凛凛的气场,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一天一夜,正处于人困马乏之时。
“大哥,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余落蕊看着出城后就渐渐陷入昏睡的乖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掀开帘子,询问余振海。
“累了吧?过了这段静海的官路,马上就有驿站了,再坚持坚持!”
余振海语气柔和,催促着队伍加快脚程。
余落蕊放下车帘收回目光,低头担忧的望向怀里的乖宝。
隐隐听到外面响起对话声。
“前边的路怎么变得黑漆漆的?”
“这是官路,能出什么问题,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了!”
【的确,官路哪能有问题!】
所有人刚被提起来的心又重新落回去,越往前面走,前面越发漆黑无比。
与此同时,有商队突然越过他们,速度飞快,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别,别过去!”
路中间横着一匹毛发光滑油亮的千里驹,他的主人站在前面,朝着奔来的商队不停摆手,喊得撕心裂肺,“官路坍塌了,前面危险!”
他的声音在马蹄声下显得格外渺小,商队的人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我行我素的冲了过去。
飞溅的马蹄似乎要直接从他头顶越过,看着完全没有闪躲意思的男人,骑马的人紧急勒住了缰绳,“疯子!”
“啊——”
“塌了!!!”
他的话音刚落,同伴们一一从他旁边呼啸而过,却瞬间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耳边只剩下猝不及防的惊叫和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