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医院的路上。
贺志章的车子在路上疾驰,车窗外的黑暗飞速掠过。
而车内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何凤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流淌。
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女儿的名字。
仿佛这样就能给女儿传递力量。
贺志章则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薄唇紧抿,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一根根爆起。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到达医院,快点让女儿得到救治。
......
半个小时后。
他刚将车停在急诊室大门口。
早已联系好的医生带着一群人等待在门口。
一下车,贺紫鸢就被抬上了担架,送进了手术室。
......
医院的走廊里。
贺志章拥着浑身瘫软的何凤,故作坚强。
“放心吧,紫鸢会没事的”
何凤哭得眼睛红肿,头发散乱。
身穿睡衣的她,褪下一身华丽的衣裙,早就没了富太太的雍容华贵。
......
手术室里。
灯光惨白而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刺鼻而令人窒息。
贺紫鸢躺在手术台上,面色青紫
她的嘴唇已经乌青一片,微微颤抖着。
中毒的症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她的意识已经模糊,整个人仿佛处在生与死的边缘。
医生们围拢在她身边。
一个个面色凝重地快速给她做检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担忧。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贺紫鸢一推进手术室,主治医生就快速给她打了血清。
过了一会儿。
主诊医生沉重地开了口:“中毒太深了,蔓延太快,为了保住她的命,必须锯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将这个消息告诉何凤他们时。
那二人差点吓得瘫软在地。
这短短的一句话。
对贺志章和何凤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何凤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瘫倒在地,她的泪水瞬间决堤,疯了似的扑到医生面前。
她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悲伤和恐惧,变得沙哑。
“医生,求求你。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不能锯腿啊!
她还那么年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能失去腿。
求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治好她啊!
我女儿还那么年轻。
怎么能把她的腿锯掉?
若是没了腿,她会疯掉的。”
女儿那么爱美。
若是没了腿。
以后她该怎么活呀?
贺志章也在一旁。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木雕,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祈求:“医生,我们不能让她失去腿。
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但是这是目前唯一能救命的办法。
再拖延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她中的是剧毒。
还被咬了那么多伤口。
蔓延得太快了。
我们给她打的血清,效果没有毒素蔓延得快。
只能缓解毒素。
但要是保住她的命,
必须锯腿。”
医生的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贺志章和何凤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