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萧靖权用了早膳去了衙门。
春意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孙姑娘很黏爷,每次都要他抱着哄。”
慕容黎笑了笑:“他对这孩子总归比对旁人要亲切些。”
“主子,或许是奴婢多心了,但是您不觉得奇怪吗?”
“恩?”
春意严肃道:“就算是年纪再小的孩子,一个月也不能受伤那么多次!何况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那么不当心?宅子里伺候的人也不少,这都保护不好吗?”
“就算只是划破了手指,也哭得跟马上要死了一样,非得把爷叫过去陪着她!您没觉得这个孩子,有点过分黏爷了吗?”
慕容黎眉心轻动。
之前因为知道孩子身子弱,又有失血症,且李氏又十分懂得分寸,同情心让她没有多想,被春意这么一提,确实觉得那孩子有些故意了!
“许是从小没父亲可依,萧靖权对她又有耐心,所以才会格外想抓住他吧!”
春意沉色道:“可您不觉得奇怪吗?京城里那么多人,竟然找不出个跟孙知睿血液相融的人!”
慕容黎顿住:“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奇怪!”
春意又道:“她是可怜,可也不是咱们小主子造成的!您可得为孩子们考虑!”
“我听着意思,那孩子是想以后都留在爷身边生活!现在那么会利用身体状况博同情、博目光,真要是留在了爷的身边,哪里还有咱们两位小主子的位置!”
慕容黎点头。
没道理因为体谅他的愧疚之心,由着他去补偿了旁人家的孩子,却让她的孩子受委屈的道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萧靖权忙于衙门里的事。
一连几天也见不着人。
好容易回来一趟,还没陪儿女说说话、陪儿子吃顿饭,又被叫走。
慕容黎就算再怎么体谅孙知睿的心疾,耐心也快耗尽了!
但见他心急,慕容黎也不好当下跟他计较什么,只委婉提醒他:“李氏照顾孩子也太不上心了,这才一个月不是心疾发作,就是伤了这儿、又伤了那儿!你还是多拨几个去伺候吧!”
萧靖权被她这么一说,微微蹙眉。
但是没多说什么,笑着应了一声:“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镇抚司接了棘手差事。
萧靖权亲自过问,忙得厉害。
再见着他,已经是五日后了!
慕容黎把他要脱下来的外袍又给他拽了回去。
萧靖权失笑,觉着她调皮:“这是做什么?”
慕容黎笑笑,吩咐了丫头摆饭:“最近在忙什么?”
萧靖权说起了换死囚的事:“一切顺利。只等着瑞王那边什么时候闹起来,咱们就好翁中捉鳖了!”
慕容黎点头:“瑞王不比萧元熠那蠢货好对付,他很懂得收买人心,有些事就算东窗事发了,底下也没人出卖他!我们就只能一点点斩断他的实力。”
萧靖权伸长了手臂去抱她。
慕容黎拿书敲开他的手:“外头进来的衣裳,脏得很,别抱我!”
萧靖权的眼神宠溺极了:“待会儿陪我一起再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