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靳漫没有把“借种”之事告诉自己,他日事情爆发时,绿枝一旦站出来指认自己、指认安家......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靳漫打开殿门的时候。
皇后沙哑出生。
“本宫,承你今日之情!”
靳漫微微一笑。
开门,离去。
彼时寒冬之意已经悄悄藏在深秋的风里,像是隐藏在迷雾后的刀锋,锋利而不显眼!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安氏揣着她的肚子十分招摇。
闹得东宫上下鸡飞狗跳。
李锦现在还没有清算安家的实力,自然是顺着她、纵着她,把尊重安家的这件事“表演”到了极致。
但靳漫晓得,小安氏心里对李锦的恨和恶心都在与日俱增,却无处发泄。
有几回在她这里面无表情的坐着许久,然后张扬跋扈的离开。
旁人都以为她故意来炫耀、刺激子的。
不过是做戏罢了!
也亏得她内心足够强大,否则,早就崩溃暴露了。
凌月闷着头想了半天,觉得奇怪:“这近三年,太子的这些女人一共只传出过六次确诊的喜脉,两个小产了,一个生了下畸形胎儿,只有两个人生下的孩子是正常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女人的问题......”
靳漫没房子心上,随口道:“或许是坐胎药药效太凶猛的缘故,也不一定。”
凌月小小声咕哝:“不还是说明......有问题的是男人?”
靳漫眨了眨眼睛。
哪怕一半女人怀不上都不算问题,毕竟男人只有一个,同房次数太少,有的甚至早就失宠。但有位有分的这十来个都怀不上,还得靠凶猛的坐胎药......可不就是男人的问题!
再结合有人设局处理李锦儿子的行动来看,靳漫几乎都要肯定李锦的身体被人动手脚这件事了!
到底是谁,竟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李锦吃这么大的闷亏?
这个结论让靳漫一下子心情愉悦起来。
才想着,当时透露消息给自己的十有八九也是这个人。
那么是敌的可能性,就小了!
凌月表情扭曲:“虽然我这个思想很狰狞、很不善良,但是......如果......仅剩下的那位也没了,不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靳漫表情放空:“确实,很不善良。”
她不能赞同,但也没有否认。
“这是他们南楚人自己的事,我们不必多管闲事。”
凌月用力点头:“这个自然!随意介入旁人的因果,是不对的!”
靳漫默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凌月是默默朝四方拜了拜:“......”莫怪!莫怪!他自己没投好胎,与我们大周人无关!
......
主仆俩对视,没声儿。
......
罗素进来。
瞧着两人表情奇怪,不免好奇:“在聊什么呢?怎么这么表情?”
凌月舔了舔唇:“我的一点不善良的小心思,就、就不说了吧!”
罗素:“?”
凌月扯开话题,说:“太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为什么一直没让安良娣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