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说不出话来。
元楚眼睛亮亮的:“还要吗?”
柏麟觉得还是节制点的好。
元楚食髓知味,兴奋极了:“那下次我再给你弄?你什么时候想了,让十六来送个信儿。”
柏麟:“......”就算她不扭捏,不至于这么奔放吧?
翻个身。
背对着他。
余韵后,多少有些害羞。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那样了,即便能摆脱变态的生母,也不会有用快乐。
可与他在一起。
她总归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元楚思虑了片刻,同她道:“七皇子那边暗中动作不小,京中......要起风了。”
柏麟热烈的情绪被陡然浇了盆冷水。
元楚侧身,胸膛贴着她的背脊,用体温环抱她:“这件事迟早要发生,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焦虑,而是希望你能早有准备,不会在事情突发时慌了神。”
柏麟明白。
因为明白他们不会赢,不会赢的人一定会气急败坏、言行无状,届时......那些生母认死的真相一定会被撕破在众人面前!
痴恋亲兄长!
蠢到被外人骗奸!
虐待骨肉!
有这样品相低劣的生母,或许会有人同情她,但更多的只会是鄙夷吧!
即便想尽一切办法与元楚成了婚,恐怕旁人对他......
元楚深知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耳朵,说:“谁家没结果提不上台面的亲戚,谁没干过几件蠢事,不过是今日你笑话笑话我、明儿我笑话笑话我!”
“若是那样在意旁人怎么看、怎么想,谁都没有高兴的时候。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咱们只管让自己高兴就是。”
柏麟沉默。
一直极力坚定的心思,多少有了些许的裂隙。
元楚将她掰过来,面对着面,额顶着额:“旁人的心怎么想的,咱们管不了,但起码能让他们的嘴闭牢了!只要,权威够高!”
“你放心,我会尽快爬到高处,让那些嘴巴刻薄之辈,在你面前把嘴闭上!”
许久之后,柏麟轻轻“恩”声。
尝到温柔和阳光之后,要怎么才能斩断贪婪,回到阴暗之中?
元楚温柔安慰。
柏麟呼吸固涩,搂紧了他的颈:“我怕......”
元楚感觉到颈项间的濡湿,将她更加拥紧:“我既认定了你,就绝不会改变。不管发生什么,我与你站在一起。”
***
老太妃从未被人那么忤逆过。
在王府说一不二了五十来年,又怎么肯被如此下了面子?
为了让儿子下跪认错、让孙子和儿媳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闹起了绝食,不喝药也不吃东西,又一波波的把太医往府里叫,企图借爱人的嘴以一个“孝”字压死他们。
“洛太妃可真是往死里作啊!”
“听说洛世子中了五倍量的催情药,都不肯找个女子交合!不是铁了心要跟她杠到底,就是真对女郎没兴趣。她这么闹,有什么用?”
......
“洛世子能不能接受跟女郎同房,太妃压根儿就不在乎,能逼着孙子什么都听自己的才是她的目的。”
“就是!见过谁家儿媳进门都二十多年了,做老太太的还把持着家里的大权不放的!独裁!”
......
洛王府里鸡飞狗跳,一群闲得没事做的看客纷纷伸长了脖子,摸起了瓜子。
“闹!”
“接着闹!”
“这京里许久没有这样的好戏看咯!”
......
就那么热热闹闹的半个月。
洛亲王下衙回来,正好遇上太医,便问了一声儿。
太医回道:“太妃的身子暂且没什么大问题,饿一饿、空一空常年滋补的肠胃,对身体也有好处。”
拿了包药粉递给洛亲王。
“这是下官配的营养粉,化在水里喝下,能养着气血。不过这么饿着,顶多再撑上十天半个月,再多就真要影响了脾胃、伤了底子,毕竟太妃的年岁摆在那儿。”
洛亲王颔首:“太妃肝气郁结之症,可能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