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冷哼了一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瞧着吧!这马脚,很快就要露出来了!”
无凭无据,也没指出个什么目击证人。
旁人听着,只当他嘴巴发欠,没当回事儿。
***
金秋围猎。
皇帝带着后妃、皇子皇女,百官及其家眷,浩浩荡荡的去了皇家猎场。
山脚下安营扎寨。
赵梓莹的帐篷和顾尛的隔了些距离。
虽比平时近多了,但是赵家人盯他的眼睛也更近了,他想找他出去散步说话,都得经过层层审批。
就是出去了,周遭都是人,他也顶多悄悄牵一下她的手。
那悄悄的一下。
就像是雨滴落进了水池,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反倒是惹人沉醉。
傍晚。
晚霞曳满长空,映着大片苍翠树林,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赵梓莹挽着慕容黎的手臂,漫步在开满小花的河岸边。
慕容黎笑看了她一眼:“开心吗?”
“开心,阿黎,我觉得挺开心的。”赵梓莹挺诚实:“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轻松过了。”
慕容黎拍拍她的手背:“开心就好!咱们既不伤天害理,也未妨碍旁人生活,没必要太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我知道。”赵梓莹点头,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你放心吧!受过一次伤了,我会把握好自己的心,没那么容易再被伤到。”
慕容黎笑笑。
太后总跟她们说,多爱自己一些,三分分给家人、两分给世事,只要把剩下的那一分演出十分的样子留给男人就行!
可难道不是因为不爱,才能演得出来吗?
不爱才能迅速抽身、过去。
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容易守得住?不过骗骗自己,也骗骗旁人罢了!
不过看着赵梓莹小鸟儿似的轻松雀跃得样儿,慕容黎又觉得,其实傻一点、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曾经开心过了,不是吗?
“那就开开心心的过!”
赵梓莹真的庆幸。
自己有那么爱她的家人,有那么护着她的阿黎。
这些都是她的勇气,让她一次次从绝望和难过里挺直背脊!
“他若真让我在同一条路上栽两次跟头。”
沉默片刻。
她铮铮道:“废了吧!谁也别想好过!”
慕容黎微笑:“那就对了!惩罚自己,不如折磨别人。”
天渐渐暗下来。
山脚下的空旷处点起了篝火。
烤羊、烤鹿、靠野兔,空气里都是炙烤的香味。
萧靖权过来,把妻子从赵梓莹狗爪下夺回:“是你没朋友了吗?天天缠着你舅母!”
赵梓莹不服气,叉腰道:“阿黎跟我一起长大,是我的姊妹,明明是你抢了我的!我可宝贝她了,从不伤害她!可不像有些家伙,隔三岔五就不做人!”
那真是萧靖权一辈子都洗不掉的黑点。
紧紧抓住妻子的手,心虚地轻瞄她一眼。
然后理直气壮把妻子给抱了起来:“我们,合法的!你,不合法的!”
察觉到周遭的目光都看过来,慕容黎狠无语,她只想看戏,不想被人看戏。
“萧靖权,放我下来!”
“好丢脸!”
萧靖权皱眉,用震惊又受伤的眼神盯着她:“我让你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