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极力矜持,没有反扣住她的手。
不动声色的咬牙启齿:“把那么张脸藏起来!”
慕容黎叉腰,理直气壮:“萧靖权,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伯虞现在喜欢的是元敏,你明明知道的!他脑子抽抽,你去揍他,跟我冒什么泡!”
事实上,她也确实理直气壮!
萧靖权也叉腰,气势跟定没有妻子的大:“他见一个爱一个,是他靳家的事!”
“他靳家的事,你跟我闹性子?”慕容黎深谙男人回话的套路,哄累了,不想哄了,往椅子上一坐,茶盏一端:“你非要乱想八想,我也没办法!”
萧靖权:“......”
不明白!
真的是不明白!
明明当初是妻子更喜欢自己,什么时候起他想讨点儿在意,还得各种作?
慕容黎吃了两口茶。
想起了丈夫那要人命的德性,立马放下手中茶盏,准备闪人。
但是......
她还是慢了一步。
萧靖权仗着武力值,直接把人给抗进了屋!
慕容黎头皮发麻。
每次他一醋、一生气,她的老腰就要遭罪!
“萧靖权!你放我下去!”
“放!当然放!”
萧靖权把人半推半扔的送上了床榻,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压了上去,“不放怎么跟殿下交流感情!让殿下知道我对您的心意呢!”
慕容黎负隅顽抗,小细胳膊抵住他:“不、不躺下,我也知道!有话好好说......”
说不了了。
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等到她能正常说话。
那都是深更半夜了。
外头花草繁茂的花坛里,不知名的虫儿嘶一声、嘶一声的叫得欢。
从净房被爆出来的慕容黎,身子很清爽,但是老腰快断了,大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躺在床上又累又没睡意,唔理唔理的骂狗。
被骂做狗的萧某人神清气爽,很殷勤的跪在妻子身侧,又是揉腿、又是按腰、又是夸她厉害。
慕容黎骂得更难听了......
烛火浅淡而微黄,照得满屋柔暖。
萧靖权心情愉悦的听着,一向清冷瘆人的眼神温柔得要化出水来。
稍许缓过来些,慕容黎蹬了抬一下:“伯虞那儿......”
“不提醒!”
“可是元敏......”
“靳伯虞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提醒了他,他确实可以编出一堆看似合理的理由哄骗元敏,但这对元敏来说,并不公平。这一劫,这一次蒙混过去,来日也会爆发。”
慕容黎嗔他一眼:“还知道心疼侄女了!”
萧靖权实话实说:“不是你疼她,我懒得理会。”
慕容黎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并不能抵消他一发疯就折腾他的“大仇”!
“狗脑子!”
“一颗又一颗,全是狗脑子!”
“非得把心上人折磨一遭,逼得人不爱了,才能领悟到自己的心意!说得好听叫迟钝,说得不好听,就是欠!就是自私心狠!”
曾经长过狗脑子的萧某人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敢反驳。
他预测,这条路他走完,顾尛走完,也该靳伯虞走了!
反正,这条路上永远不会没人的。
看在他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萧靖权祝他能被狠狠打脸,并且从此走上“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的幸福之路!
看着妻子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眼神温柔,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