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手实在厉害,就没打倒过对方一次,倒是练得伸手突飞猛进。
慕容黎轻扬了下眼角:“看来这一年,顾大人过的挺潇洒啊!怎么骨头软成这副样子。”
“殿下。”顾尛很无语,还是乖乖同她行礼:“下官......”
“回头好好儿练练,都督府可不养软脚虾。”
“......”
“风流可以,别下流了,不然染上什么毛病,可没人治得了你。”
“下官不是......”
慕容黎的声音轻轻的,但总能轻易打断急于狡辩的人:“鼻青脸肿,有碍观瞻,去去去,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
“我没有风流,也没下......”
碰!
雅间的窗户拍上了。
贺云铮甩袖走了。
周遭百姓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留下挨了一顿揍、攒了一肚子气的顾尛无处倾诉。
他只是想留住她,想用余生补偿她、给她幸福......难道这也错了吗?
季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就算急,也不是没别的办法阻止他们文定,你搞这么一出......要我,我也不愿意给你机会!”
“太欠了!”
顾尛看向他:“什么办法?”
季晨咂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阻止,但不妨碍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才来问,不觉得太迟了吗?”
顾尛:“......”
***
顾尛知道想要挽回赵梓莹会很难,她的父母会反对,亲友会反对,但没想到......她也不再见他!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能见到她。
很着急,但也没有停下找回记忆的步伐。
每日,都去容宗明那里施针。
恰好。
这一日赵梓莹准备进宫探望太后。
车帘翻飞间,她看到顾尛进了容府。
心弦一动,喊停了马车,跟了上去。
原是有人通传的,被赵梓莹拦下:“带路,不用出声。”
女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到了药房外,她挥退了女使,悄悄上了台阶。
里面在说话。
是顾尛的声音,带着祈求和明显的焦虑。
“容老,再帮我施一次针,我一定会抓住那些梦境!”
容宗明拒绝了他:“不行!你根本不听我的指挥,严肃警告过你,入了梦境要放松,让自己融入进去,不要企图把控梦境,你做不到,后果很可能就是永远醒不过来!”
“我是大夫,我不会再给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诊治,走走走!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容叔!”顾尛想不起更多,知道迟早瞒不下去,他不敢想到了那一天她该有多生气、多失望!
“打住!”容宗明不吃他那套近乎,“叫爹也没用!”
顾尛求他:“再试一次,我......”
门外。
赵梓莹的心猛猛地沉了下去。
原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算了。”
轻缓的女音,在耳边响起。
顾尛猛然回头,就看到赵梓莹推门进来。
“顾尛,算了吧!”
相信他对她多少是有心的,但她更不忍心三郎的身体被那样糟蹋,也不愿意再去等待。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也别为难容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