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嗤笑:“就怕你受不起这个罪责!”
过了许久。
听着顾母的叫喊声慢慢虚弱下来,她终于开口问道:“你那次子到底怎么死的,你这腿疾又是怎么来的!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板子自然就停了!”
顾母哪里肯说!
又哪里敢说!
板子还在落下,啪!啪!啪!毫不留情。
顾大夫妇看不下去,撇开了脸。
顾尛哪想她竟这么狠:“长公主!我母亲好歹也是诰命夫人,您是高贵,却也没有这个权利如此杖责我的母亲!若是闹出了人命,陛下面前您也交代不过去!”
慕容黎清冷的眸光扫过去:“就是真打死了,陛下和天下臣民也只会夸赞本宫清扫了个腌臜货!本宫是当朝长公主,手握陛下御赐金牌,没有什么事是本宫管不得的,没什么人是本宫打不得的!”
“当初就不该阻止莹莹打死这不知死活的老妇!给你们脸、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倒让你们这些卑贱货色一而再的蹬鼻子上脸!”
“真以为你顾尛给朝廷立了几桩功劳,就能无法无天了!既然给脸不要,那就好好受着你们该受的罪!你最好给本宫闭上嘴,不然今日死的可就不止这老妇一人了!”
“给本宫狠狠打!”
“死活不论!”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顾尛面色难看。
可金牌在前,如同皇帝亲临。
他也只能忍下。
板子打的颇有技巧。
没一下都让人有一种筋骨皆断的痛苦,但人就是晕厥不过!
顾母痛得死去活来。
“长公主!长公主饶命......”
“老妇不敢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慕容黎对此等刻薄卑劣之人,满是厌恶:“那就说说吧!你那次子为什么被赵梓莹所杀,你的腿又是为何被她砸断!今日事件的所有正主都在这里,把话说个清楚!”
顾母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
她不敢让小儿子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但受不住酷刑,也明白今日就算自己不说,慕容黎也会把事情抖落出来。
只得开口求饶:“我说!我都说......”
慕容黎喝了两口茶,这才不紧不慢抬了手。
顾母伏在地上大口喘气。
臀部麻麻木木的抽搐,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
她恨,把赵梓莹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生生撕碎了!
都是这个不得好死的娼妇!婊子!灾星!
要不是她,她的次子不会死,她的腿不会断,和小儿子的关系也不会面临危机!
“三!”
“二!”
慕容黎的耐心用不到她的身上,倒数来的极快!
“一......”
顾母怕她!
或者说,她惧怕真正的权势,脸上的恨意和狰狞立马变成了惊恐:“我说!我说!”
慕容黎站起身,站在廊下居高临下睇着她,就仿佛睇着一只肮脏的老鼠。
顾母看了眼次子,埋下脸道:“是因为......因为......”
她吞吞吐吐,终究是不敢说。
顾大夫人替她说了,看向顾尛道:“当时家里都当你死了,母亲怕没了赵家这门了不得的姻亲,在你尾七那日把郡主骗来,给郡主下药,让顾二迷奸她,换顾二跟她成亲!”
“郡主没有被迷晕,反抗逃跑,又被堵在门口的婆母推了回去,纠缠的时候郡主砸伤了顾二,顾二恼羞成怒,狠踹她肚子、殴打她!”
她深呼吸,说出所有争端的重点:“当时郡主怀着身孕,已经四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