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他又瞒着我!”
“那么久的相爱,他牺牲我多次,也舍弃一切救我多次,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他!”
“他怎么能这样自以为是!怎么可以这样轻视我对他的感情!”
春意蹲在她面前,哽咽道:“告诉您,您一定情愿自己毒发,也不肯他救您。您不舍得他死,又让他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您死呢?”
“不过都过去了,人几天前已经醒了过来。”
慕容黎晦暗的眸光亮了起来:“醒了?”
春意用力点头:“是!醒了,只是下半身没了知觉,以后恐怕都得坐着轮椅。”
颉儿睁大了一双天真的眼眸,看看母亲,又看看姨姨,小短腿爬下了床,拽着母亲往外走,小胖手急切地朝着外面:“父王!父王去去!”
数月不见父亲,小家伙想念极了。
小嘴巴一憋,就要哭了。
回头见母亲怔怔落泪,小表情一边,让春意抱了去给母亲擦脸脸:“不哭不哭,宝宝呼呼,阿母不哭!”
慕容黎紧紧抱住颉儿。
泣不成声。
明明像是要把委屈哭干净,却越哭越委屈,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心疼。
他活着!
他醒了!
他们还能相见!
他们还有机会......
春意轻轻拭泪。
“主子,国公爷和夫人也来了消息,说不日就能启程回京。”
“京里才有您深爱的人在!”
“咱们,回去吧!”
***
萧靖权的双腿没有知觉。
双手动作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施针和锻炼,才能正常使用。
余生,他或许只能与轮椅为伍。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个废人。
他生性原就冷淡,如今没了健康的身体,没了慕容黎和孩子在身边,更难让人接近!
靳伯虞站在梨树下。
美丽如瑰的面容和洁白的梨花相应,连空气都染上了一片盎然之色。
“后悔了?”
萧靖权坐在轮椅上,眯着眼睛看天上的日头:“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不后悔!”
靳伯虞看了他一眼,眼神他挺复杂的:“绥阳长公主上上个月回京,路过她的封地,去看望过她了。”
萧靖权呼吸一颤:“好吗?”
靳伯虞侧了他一眼:“你觉得以她对你的爱意,她有没有可能这么快走出来?”
萧靖权目光潮湿,难掩心痛。
靳伯虞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晋国公夫妇已经回京,下个月就是晋国公夫人的五十大寿,阿黎已从封地动身了。你准备好如何面对她了吗?”
萧靖权的手掌摩挲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声音沙哑极了:“一个背叛了她的负心汉,她......”
靳伯虞打断了他:“或许是被你伤透了,没有了改嫁的心思。听说她在封地养了面首,少年郎都十分美貌!”
萧靖权错愕:“面首?”
靳伯虞挑眉,“嗯哼”了一声:“毕竟在她眼里,他是被个不干干净的负心汉伤害了!与其再嫁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混账,还不如自己养几张漂亮脸蛋,起码没人敢忤逆背叛她!”
萧靖权倏而攥紧了拳头,沥沥发抖!
他想过她身边已经有了安慰她、保护她的人,甚至想过她会选择追去封地的旧日爱慕者,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怎么会......这样!
靳伯虞表情带了几分忧愁:“而且......”
萧靖权心颤:“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