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像是要把胃都吐出来一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下来。
太后正好过来,瞧见后吓了一跳:“快!快去叫太医!”
“我没事的母后,您别担心,就是被气到了。”慕容黎脸色惨白,胃里还在一阵阵的抽搐:“闷得很,殿里味道好冲!”
春意忙去把香炉熄灭了,把窗户推开半扇。
凉风吹进来,慕容黎这才稍许舒服了些。
好在宫中有宴时,都会有太医随侍。
太医正很快就被揪了过来。
摸上脉没一会儿,眼神一震。
太后急坏了。
一心记着不久之前刘太医说她有“青春早夭”之像。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好?”
太医正背脊上沁出冷汗。
是喜脉!
眼前这位云英未嫁,怎么会是有孕之兆的喜脉?
他不敢说话,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
定神继续细细把脉。
一般有孕四十日之后,滑脉才会显现得比较明显。
这会儿隐约是,又隐约不是,太医正把握不准,且太后在跟前儿,有些话他也不好直接问慕容黎,只得含糊道:“郡主只是被气到了,深夜回宫又吸了冷气,才会不适,不妨事的。”
斟酌着开了方子。
看向慕容黎道:“微臣也会随驾南巡,郡主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差人来找微臣。”
慕容黎似乎领会到了些什么,但是也不确定,点了点头:“是,有劳太医正了。”
太后瞧她神色疲累,心疼极了:“皇帝已经下令重罚,赐死了姚万氏。我儿不要为了那起子贱婢生气,不值当!”微顿,话锋一转,“姚家算计你,可是瞧出了什么?”
有些话,之前不问,只是想给孩子们时间自己处理。
可如今瞧着,两个孩子之间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且她到底看多了女主被情爱拖累的心神的模样,她便不得不过问了。
“姚贞雅那双眼睛,处处透着精明算计!她是不是瞧出你与靖权之间的男女之意,怕你挡了她做宣王妃的路,才想害你的,恩?”
慕容黎猜到太后会发觉、会问,敷衍的说辞早就编好了。
可一想到萧靖权,她却心痛到无法说话。
春意看了主子一眼,立马抢话道:“太后娘娘是不知道,那姚姑娘好大的气性儿,见不得皇爷与郡主说笑,给郡主脸子瞧就算了,还要挑拨离间!姚家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跑来郡主面前讽刺我们郡主退过婚!皇爷偏袒姚家,半点不帮着郡主,郡主才跟他生的气!”
太后皱眉不喜,冷笑道:“哀家不点头,她姚氏女休想进皇家的门!什么破落户的玩意儿,也敢讥讽到我儿头上来!今日她们所作所为,定为我儿加倍讨回来!”
慕容黎眼眶刺刺的,倾身伏在了老人家的膝头上:“母后对孩儿最好了!”
太后怜爱不已:“我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告诉母后,母后为你做主!”
慕容黎心脏一缩。
说!
主要说了,太后一定会下旨赐婚,她和萧靖权就能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