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时曦。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程越霖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时曦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时曦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程文菲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程越霖，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程文菲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程越霖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没怀孕。”
电梯处突兀立了一个人，面孔清润温朗，身材颀长，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除了昨天堵车，我半年内没有再面对面跟她说一个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踪。”
程文菲整个人温柔下来，“你怎么来了？”沈黎川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她，“母亲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好吗？”程越霖面色却更寒。
早晨程母并没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带程文菲进医院，被人凑巧看到告诉沈母，沈黎川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过沈黎川，看向电梯。
医院繁忙，时时有人要上下楼，电梯受程序影响，一般都是顶层底层之间往返循环，一旦上行，就会一直上行到顶楼。
屏显上数字攀升，确实单趟上行，说明沈黎川是从楼下上来，不是从楼上。
他一直不发话，程文菲却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时曦，随即放心雀跃地挽上沈黎川手臂，“宝宝没有大碍，就是被时曦气到了。
她气你什么？医生还在吗？”沈黎川带她往诊室走，“我问问注意事项，以后好照顾你。”
诊室门重新合上，挑刺的人走了，时曦却更窒息。
医院白昼一样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