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手?
怎么还扯上剥虾了?
这是不是还在一起吃了顿饭?
作为过来人,孟瑾瑶与宋馨宁听了这话,顿时眼神一亮,只觉有猫腻,感觉阿妍与沈世子之间,不仅仅是旧冤家那么简单。
孟瑾瑶接着问:“那你真的给他剥虾了?”
静宁郡主点点头,没好气道:“剥了,就差喂到到他嘴里了,我要是不给他剥虾,像他这种小心眼儿又记仇的人,下次见面的时候又翻起旧账怎么办?”
孟瑾瑶心里暗暗吃惊,继续追问:“你们怎么会一起吃饭的?”
静宁郡主气恼不已:“他说我弄伤了他,让我赔偿他,我不仅带他去了医馆包扎伤口,他一个男人就跟个小娇娇似的,矫情的很,大夫都说他若是来晚点,伤口就愈合了。这就算了,最后还被他蹭了一顿饭。”
闻言,孟瑾瑶与宋馨宁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而后点了点头。
会妥协,还会想再次见面怎么办,因为对方会情绪波动大,这俩人是妥妥的有猫腻啊。
正常情况下,就算沈世子因为阿妍伤了手,也不敢让郡主给自己剥虾,阿妍也肯定不会妥协,但不可能的事就成了可能,他们还一起吃了顿饭。
这妥妥的有猫腻啊!
或许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又或许是沈世子发现了,但对感情反应迟钝的阿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沈世子的与众不同。m.
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作为局外人都不好贸然戳破,不然会弄巧成拙,破坏了一段好姻缘,因为被人戳破这段关系之后,作为“冤家”,很有可能会下意识逃避,再次见面相处也会别扭。
温水煮蛙就是最好的,等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感情自然水到渠成。
静宁郡主察觉她们不对劲,皱着眉问:“你们笑什么?我被他奴役了,你们作为好姐妹,不同仇敌忾,竟然还笑得出来?”
孟瑾瑶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跟沈世子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静宁郡主回道:“梁子几年前就结下了,在我认错人把他弄进池塘里的时候,就结下梁子了,幸好我们救了他,他这才把那件事揭过,不然铁定见我一次提一次。”
闻言,孟瑾瑶笑意更深:“我觉得沈世子还挺好的,起码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对他似乎很有意见?”
静宁郡主喋喋不休,怨念颇深地说:“不是我对他有意见,是他小气,上回这样就算了,之前他给了我一只兔子,我觉得红烧兔子好吃,就让厨房拿去做红烧兔子,事后他问我兔子怎么样了,我说吃了,他马上气得让我还他兔子。我也很气愤,兔子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兔子,我还不能吃?”
这话让孟瑾瑶和宋馨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之间都发展到送兔子了,说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谁信?只是这傻姑娘也真是傻得可爱,人家送你活的兔子,就是给你玩的,结果你把兔子给吃了,要真是送你吃的,就该送红烧兔子。
沉默了会儿,孟瑾瑶问:“那你还他兔子了?”
静宁郡主撅着嘴轻哼一声:“我才不还,给了人的东西哪还能要回去?他怕不是在做梦!所以,我当着他的面,又吃了份红烧兔子,把他气得不轻,老半天没理我。”
孟瑾瑶忍俊不禁:“阿妍,到底是他气人还是你气人?”
静宁郡主不假思索道:“那肯定是他气人啊,我怎么可能气人?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难道还不了解我?”
宋馨宁与孟瑾瑶嘴噙笑意,对视一眼,那耐人寻味的眸光只有彼此才懂。
须臾,宋馨宁问:“他之前都没在熟人面前露脸,也没有回家,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静宁郡主轻轻摇头:“不知道,感觉我挺倒霉的,都遇上好几回了,难道你们没遇见过他?”
宋馨宁与孟瑾瑶不约而同地摇头,她们就算有机会遇上,那沈世子大概也会避开她们,也就只有这傻姑娘能看见人家,能让这傻姑娘看见的,那证明人家从没躲过她。
静宁郡主撇了撇嘴,既郁闷又嫌弃:“果然,倒霉的人就只有我,就只有我接二连三的遇上他。罢了,我们不提他了,提起他就来气,像他这种小气鬼,以后也不知哪个眼瞎的姑娘嫁了他,那可真要被他气死。”
宋馨宁嘴角含笑,顺着她的话道:“好好好,我们不提他。”转而又语重心长道,“就说你的婚事,王爷和王妃说你两句你别管就是了,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别将就,嫁个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的男子。你是郡主,是王爷和王妃的掌上明珠,有的是名门贵公子想娶,不要急着把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静宁郡主颔首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皇祖母还说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让我别着急,自己选个喜欢的呢,若是没有遇上合心意的,那就缓两年再选夫婿。”
孟瑾瑶道:“太后娘娘开明。”
静宁郡主笑:“皇祖母最开明了,我父王和母妃都不及皇祖母开明。”
宋馨宁与孟瑾瑶听罢,相视一笑,也难怪阿妍如此单纯,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小郡主,什么黑暗都捅不到她跟前,也没人敢对她使什么阴谋诡计。
中午时分,宋馨宁和静宁郡主留下来用午饭,用完午饭,三人都说了会儿话,宋馨宁和静宁郡主才离开长兴侯府。
下午,顾景熙散值回来。
孟瑾瑶与他说了父亲孟冬远将会在四月初迎娶董二姑娘的事。
顾景熙倒是没多意外,只问:“四月初几?”
孟瑾瑶回道:“具体初几还不知道,是阿宁告诉我的,她也就听八卦的时候听了一耳,并没有详细了解。”
顾景熙轻轻颔首。
孟瑾瑶忽然问:“夫君,你觉得沈国公世子是个怎样的人?”
顾景熙闻言,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问起一个外人,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沈云洲是个聪明人,别看他只是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此人城府很深,但也不是什么坏人,阿瑶怎么会问起他来?”
孟瑾瑶随便找了个借口:“今天听阿宁她们提起沈世子,我好奇之下,就问了你。”
顾景熙不疑有他,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