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蒋婉,再也不见!”
说完,我转身要走,蒋婉却大力抓着我,将我朝着车的方向拖拽。
“放开我!”
“蒋婉,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没错,可我是个人,我有权利拒绝跟你接触!”
蒋婉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她拖着我,强行将我塞进车里。
她挤
进来,将我压在后座上,不顾我的推搡,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希望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从最开始的反应激烈,到逐渐冷静下来。
她让我给她一个机会,我给过,不止一次。
她从没好好珍惜过,现在又让我给她一次机会。
是不是在她的眼里,我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全身心的爱她,呵护她。
她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任由她随意折磨,而且不能有一丁点不满?
见我不回应,她迫切的想要证明我对她还有感觉。
她开始在我身上点火,可她的手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却还是比我的身体更暖。
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住。
她的手下,是一块纱布,纱布上隐约透着血迹。
她慌了,立刻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简单为我处理了伤口,训斥了蒋婉:“蒋总,人是我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就算您不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您也应该珍惜病人的身体!”
“病人的身体再继续这样折磨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蒋婉没有说话,推着轮椅将我送上车,车子直奔别墅而去。
我全程没有说过话,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车子停下,蒋婉拉着我的手:“晏隋,我记得你最喜欢鱼鱼了,鱼鱼很想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它都瘦了,你帮我管管它好吗?”
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
不愧是商界新贵,心狠手辣的商场女强人。
她知道我会心软,知道我会无法舍弃一切曾陪伴过我的人和事。
我被她牵着走进别墅。
别墅门口的垃圾箱里,还放着那天我准备带去给院长奶奶的补品残渣。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这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蒋婉而起。
她却妄图用一句轻巧的“对不起”让我忘掉一切,跟她重新开始!
很可笑,也很可悲。
可笑的是,蒋婉天真的认为感情的裂痕能如此轻易被修补。
可悲的是我,我终究逃不过她的纠缠。
阿姨看到我,眼眶顿时红了。
我知道,那通电话是阿姨挂断的。
可这一切跟阿姨有什么关系?
勒然就医的医院想要联系蒋婉,有无数种方式。
为什么偏偏挂断了一通电话,就会让勒然濒死?
不是勒然的错,也不是阿姨的错,更不是蒋婉的错。
是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
如果没有我,蒋婉会接受勒然,勒然不用远渡重洋去国外接受治疗。
如果没有我,孤儿院纵然艰难,大家却仍旧能在一起,院长奶奶也不会被活生生气死。
我被强行带到二楼,静静地坐在主卧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