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他的气儿都还没消。
销售大姐家里刚好带来了一些土特产水果,她想着给几个人送上来。
结果一上楼,便看到包工头在办公室里不停地吐槽。
她便满脸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包工头,你发什么牢骚啊!”
她还以为包工头是对云龙发牢骚。
自己的老板够好了。
只不过她问完之后,包工头却一摇头:“不是我发牢骚,是那个江玉虚太气人了,你说,他是江家人,今天江老太爷出丧,他身为二儿子不去,反倒是给他同辈的鬼爷披麻戴孝去了。”
“额……真假?”
销售大姐一脸错愕:“还有这事儿?”
“我跟老板亲眼所见,还能骗你不成?呸,那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想着都来气。”
云龙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至于。”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我也懒得生气,老太爷那边要出丧了吧,老板?”
包工头看了一下时间,再有两个小时那边就要出丧了。
云龙他们这会把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云龙带着众人赶过来的时候,整个江家大院却异常冷清。
管家之流已经散去,现在的江家像是树倒猢狲散。
除了江石天一家几口人,就连抬棺的人都没有了。
鬼爷出事的事情在整个江户市都闹得人心慌慌的,这些抬棺人也都想在鬼爷的场面上露露脸,以后就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们了。
相反,江家得罪了鬼爷他们这些人,而且已经是家道旁落,除了云龙掌控的不大的岭南区域,江家还有什么?
就算他们有点小钱也帮不了自己。
至于跟江家以前合作的那些老板们,更是一样的想法。
甚至他们还担心靠近江家人,哪怕说一句话,都会给自己带来晦气。
这里只有之前的两位合作商早早来了,带了几个人帮忙。
云道子,他们几个是跟着云龙一起来的。
静熙则是提早过来了。
这么大的院子里,连丧葬队伍都没有几个人,那种凄凉可想而知。
江石天叹了口气说:“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去。”
悲凉难度……
他摇了摇头,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嫚卿雨则是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安抚道:“孩子她爹,你别太难过,这人不都这样吗?”
江石天深吸了一口气:“别人无所谓,可是,可笑的是,爹最疼的老二他们却一个都没有来。”
当年老太爷其实是根本就不想把江石天接回来。
后来考虑了两个原因,这才让他稀里糊涂的成了江家的实控人。
一则是因为他远离争权的漩涡。
二则是因为当时老太爷为了保护任老二。
因为当时那种环境,谁上了江家大位,都有可能会被暗中除掉。
他是最不心疼江石天的,除了稳定局势也想要赌一把。
没想到,他走的时候,来送他的却只有江石天一家。
“准备出丧吧。”
他彻底的失望了。
那些人连自己爹出丧都不顾,还有什么能顾及的?
除了利益在他们眼里最为重要之外,怕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他们需要的东西了吧?
正当他们要将棺材抬起来的时候,云龙他们已经抬脚朝着院中走了进来。
“嗯?”
看到云龙的瞬间,江石天一愣。
云龙带来的这一大波人,纷纷对着江老太爷的灵柩行了个礼。
今天因为老爷子大丧,他们全公司都放了一天假。
为了不让那些买房的,或者一些小的投资商紧张,他们全公司放假的同时已经在墙上贴出告示,告诉大家不用担心。
不过,云龙带领的岭南集团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他格外的忠诚。
所以在云龙来这里的时候,他的手下众人也同样是毫不犹豫的赶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冷清的江家大院,瞬间热闹了起来。
嫚卿雨此时又不由得朝着云龙这边看了看。
她发现,自己之前一直看不起云龙,但是,现在却发现这云龙的身上却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还有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号召力。
她当然清楚,这些员工来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冲着她和江石天的。
更不是冲着江苒而来的。
他们是冲着江静熙和云龙两人来的。
还有就是,之前她见到的那个包工头跟销售两人现在就跟他的左膀右臂一样,形影不离。
关键是今天还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小牧!
他们之前看过云龙跟小牧的上床视频。
这还是其次。
关键是后来他们跟人证实了,云龙根本就没有跟小牧上过床。
一切都是鬼爷伪造出来的。
就为了剥离云龙跟他们家的关系。
不仅如此,鬼爷还想留云龙在身边。
单单是这些,就让嫚卿雨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错了。
而江石天听到这些之后虽然不大愿意接受,心里堵得慌。
但是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不是他能左右的。
加上人家今天都是来给老太爷出丧。
这么一大群人,也可以为江家出丧壮壮声势。
江石天也就只好让云龙他们帮忙出丧了。
而江玉虚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江家出丧的队伍可比鬼爷出丧队伍的阵仗还要大好几倍。
毕竟鬼爷那些人都是来讨好苏晚晴的。
真的为了鬼爷而死的人有几个?
有的也是为了扩充自己的权势,所以去的都是一些特殊人群。
这些人自然不多。
而云龙这里呢?
是全公司的人一起来送丧。
足足上万人!
这还是其次。
更怕的是,他们是凝聚一心的,而非各怀鬼胎而来。
单单论这一点,鬼爷就不及云龙的万分之一。
不过这会鬼爷的出丧队伍也出发了。
江玉虚这货为了讨好鬼爷,竟然主动的给鬼爷当起了抬棺人。
而真正的鬼爷则全程在用监控在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看着江玉虚这么卖力的讨好,当狗,鬼爷戏谑的笑了起来:“他还不如江林镜呢,这江林镜顶多是两边都不参加,而他,竟然愿意干这种活,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