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德立蹙眉，满脸疑惑：“你不知道吗？”
陆燕燕脸一僵：“什么？”
宾德立确信陆星瑶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过家里。
她没说，自然有她的理由，他也不好透露。
“没事。”
“宾教授，我先替我妹妹谢谢您的抬爱，是她不争气，辜负了您。”陆燕燕装得成熟稳重。
宾德立实在忍不住开了口：“你不知道她是国家网络安全大赛的冠军吗？”
陆燕燕不明白这个比赛的含金量：“一个奖而已，没那么厉害吧？”
能在Q大任职的教授，哪一个身上没有光环？
陆星瑶就凭一个奖就想进来当教授，怕不是痴人说梦。
“你……”宾德立气得胸口疼。
陆燕燕还在继续滔滔不绝：“宾教授，您这么执着让我妹妹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子来当教授？”
“这可是Q大，可不是您个人私有的财产。”
“教授您跟妹妹私下交情好，可也不能借着工作之便这样做吧？这对你和我妹妹都不好。”
陆星瑶面露不悦：“姐姐，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只牵扯到她，她还不会这么生气。
陆燕燕偏偏口无遮拦，在老师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在Q大混了吗？
宾德立更是被她的一番话气到咳嗽：“你你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刚才还顾念着陆燕燕是成涛的学生，没让她难堪。
自己都退一步了，她还得寸进尺，紧追不舍，说出这种诋毁人的话。
宾德立不再退让：“你自己平庸，难不成就见不得人家优秀吗？”
“你刚才说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奖，含金量根本不是你能想的。”
“她也不止这一个奖，她没跟你们说，我也不好说出来，但现在……”宾德立冷笑：“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维护你那颗玻璃心。”
“所有顶尖的计算机比赛，她都拿到了第一的奖杯。”
“她的计算机水平甚至比国防部的人都厉害。”
“请这样的人来当老师是我们Q大学子的福气。”
“到你这，变成了你妹妹跟我有一腿，我被她抓住把柄，所以故意引荐她当教授。”
宾德立对陆燕燕印象差到了极点：“脑袋里装得乱七八糟，哪还能认真搞科研？”
“小成，你现在还是赶紧换个学生，免得以后有人在后面乱嚼舌根，连累你。”
成涛对陆燕燕的恨铁不成钢：“燕燕，还不赶紧过来给宾教授道歉。”
陆燕燕不情不愿低下头，跟他们道歉。
一边道歉，眼泪一边哗啦啦往下流，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人欺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担心教授跟妹妹的声誉会受损害。”
陆燕燕擦着眼泪：“妹妹要是来任职，肯定会有人像我那样说，我只是提前把不好听的说出来，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她一番话情真意切，好像真是一个为妹妹考虑的好姐姐。
可惜，她的演技太拙劣。
宾德立嗤笑一声：“你还是不够了解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陆燕燕很懵，诚实地摇头。
她跟陆星瑶水火不融，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陆星瑶死，就是她亡。
她怎么可能去了解陆星瑶？
最重要的是，家里不是没查过，只不过陆星瑶的信息好像是被人故意遮掩了。
就算有心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都是垃圾消息，她可没工夫浪费在查那种无用的东西上。
宾德立叹了口气，摇摇头。
陆星瑶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摊上这样的一个姐姐：“她曾经靠着你看不顺眼的这些奖项申请过国外顶尖名校。”
啪啪啪，打脸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不过，因为她没有空，在申请通过后，她又拒绝了，那些学校还特意给她回信，等她有空随时可以去。”
“并且还承诺，等她学业完成后，可以在那当教授。”
陆燕燕的心在滴血，国外顶尖名校，那是有钱都进不去的地方。
毕业出去以后，不仅工作不用愁，就连人脉都不会一般人能接触得到的。
豪门不缺钱，但缺人脉。
宾德立深深地望了陆燕燕一眼：“她的能力很强，根本不需要用那种肮脏的手段去得到那些东西。”
“你作为她的姐姐，不仅不了解她，甚至还误解她，在外人面前不维护她，还诋毁她，你这个姐姐做的很差劲。”
陆燕燕捂着嘴，一个劲道歉，给宾德立，给陆星瑶，给成涛。
“你就只会哭哭啼啼吗？”成涛本以为陆燕燕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她蠢的跟猪一样。
“赶紧收拾干净，不要在这丢人显眼。”
陆燕燕擦擦眼泪，没有再哭。
“真是抱歉，我的学生太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成涛好声好气给宾德立道歉，还拉着陆燕燕给他鞠躬道歉。
陆燕燕被迫鞠躬道歉，牙都快咬碎了。
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宾德立也不想闹的那么不愉快。
没为难他们：“我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
“星瑶被那样说，心里才是真的不舒服。”
成涛又让陆燕燕给陆星瑶居功道歉。
陆燕燕忍耐着给她道了个歉。
陆星瑶看着她憋屈的表情，微微弯唇。
宾德立的注意力放回到她身上，他还是不死心，再一次发出邀请：“星瑶，Q大计算机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想来，就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两人又聊了会天，宾德立还有事，就跟成涛先走了。
剩下陆星瑶和陆燕燕。
陆星瑶抬脚刚要走，被陆燕燕一瘸一瘸拦住去路：“陆星瑶，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故意什么了？”
“你明明这么厉害，却什么都不说，看着我跟跳梁小丑上蹿下跳。”
陆星瑶微微挑眉：“你又没问，我要是主动说，你又要说我故意炫耀。”
“你这人还真难伺候。”
陆燕燕胸口的火一路向上，脸都红了：“你少在这强词夺理，刚刚你明明有机会说，还眼睁睁看着我在教授面前丢脸，你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想丢脸，可以不那样说，可你偏偏要那样说，怪得了谁？”
陆星瑶看她的眼神淡漠：“归根结底，是你自找的难堪。